他玩个钟头计算器,猫睡着,外面仍旧大雨倾盆。最后,他终于放下计算器。
“认为他们会向提问,认为这无疑是正确,”他说,“否则话,跑这远路来这里,又留下这多东西,却只是为换取对你唱歌特权,那可就太奇怪。然而,也可能只是对来说奇怪而已。谁知道呢,谁知道呢。”
他从桌上拿起根香烟,用炉子溢出火苗点燃,深吸口,往后靠。
“认为看见今天天上还有艘飞船,”隔半晌,他说。“巨大白色飞船。还没见过白色飞船呢,只见过那六艘黑色飞船。还有六艘绿色飞船。还有那些自称来自远方飞船。从没见过巨大白色飞船。也许六艘黑色小船在特定时刻看起来会像是艘巨大白色飞船。也许想喝杯威士忌。没错,更像是后者。”
他站起来,在床垫旁地上找到杯子。他拿起威士忌酒瓶,倒格。他重又坐下。
这个发现每天都让他喜出望外。他从桌上拿起另张纸。这张纸上有个纵横字谜。他研究小会儿,按照线索填上几个单词,随即失去兴趣。
他尝试着坐在只手上,臀部骨头得到感觉吸引住他。
“鱼儿来自远方,”他说,“至少是这听说,或者想象是这听说。那些人乘六艘黑船来——或者在想象中来,他们也在你想象中来吗?咪咪,你看见什?”
他看着猫,猫对他猜测没多少兴趣,而是更热衷于尽可能迅速地吃掉那条鱼。
“当听见他们提问时候,你也能听见问题吗?他们声音对你有何意义?也许你会觉得他们只是在唱歌给你听。”他思考着这个念头,立刻找到推论中破绽。
“也许有其他人来见,”他说。
百码开外,正在接受瓢泼大雨冲刷,正是“黄金之心”号。
舱门打开,三个人影出现在舱口,拱肩弓背,不让雨水打在脸上。
“也许他们确在唱歌给你听,”他说,“只是觉得他们在向提问而已。”
他又停下来。有时候他会连停下好几天,仅仅是为知道那究竟是什滋味。
“你认为他们今天会来吗?”他说,“这认为。地上有烂泥,桌上有香烟和威士忌,你碟子里有鱼,脑海里有关于他们记忆。很难算是决定性证据,知道,但所有证据都是间接证据。看看他们还给留下什。”
他伸手从桌上拿起几样东西。
“几套纵横字谜,几本字典,部计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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