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瑟先生气得对他戟指相向,点几下才收起来。
“为啥必须修建?你这话什意思?”他说,“这是条旁道啊,难道还能不修旁道不成?”
旁道是种设施,帮助某些人以极高速度从A点冲到B点,同时让另些人以极高速度从B点冲到A点。住在上述两点之间某处C点人经常要大惑不解,A点究竟有啥不起,能让那多B点人非得心急火燎往A点赶,而B点又有啥不起,要让那多A点人非得心急火燎往B点赶。C点人经常祈祷,希望大家都能百地搞清楚他们到底想要干啥。
普罗瑟先生想去D点。D点不是某个特定地方,只是个远离A、B、C三点方便去处。他打算在D点弄幢舒适乡村木屋,门背后挂着斧头,到E点愉快地消磨大把时光,E点是离D点最近酒馆。他老婆无疑想种攀缘蔷薇,但他只想要
自行解决,他最后下结论,谁需要公路旁道啊?谁也不会支持镇议会。事情总能自行解决。
上帝啊,他给自己惹多可怕场宿醉。他望着穿衣镜中自己,伸出舌头。“黄色”,他想道。“黄色”这个词在脑海里游荡,寻找与之匹配概念。
十五秒后,他已身处屋外,躺在驶向花园小径巨大黄色推土机前。
正如俗话所说,L·普罗瑟先生不过是个凡人。换句话说,他是从猿猴繁衍而来碳基二足生物。更确切地说,他四十岁,肥胖,邋遢,替镇议会工作。有个细节颇堪玩味:尽管其本人并不知情,但他确实是成吉思汗父系直系后代,只是被世代交替和种族融合彻底篡改基因,蒙古血统外貌特征消失殆尽,伟大先祖遗赠如今仅剩下格外茁壮腹部和对毛皮小帽偏爱。
他无论如何也算不上伟大战士,而只是个紧张兮兮、忧心忡忡人。今天他格外紧张,格外忧心,因为他在工作中遇到巨大无比麻烦,这所谓工作是要确保在日落前铲平亚瑟·邓特屋子。
“邓特先生,起来啦,”他说,“你赢不,这你也清楚。总不能辈子躺在推土机前面吧?”他竭力让双眼喷出凶狠火光,却怎也做不到。
亚瑟躺在烂泥中,对他发出嘎吱嘎吱压泥声。
“跟你耗上,”他答道,“看看是谁先生锈。”
“很抱歉,你必须要接受现实,”普罗瑟先生抓住毛皮软帽,在头顶上圈圈地转,“这条旁道必须修建,马上要开始修建!”
“前半句听见过,”亚瑟说,“请问为啥必须修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