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许多苦难,这些苦难在他们挣扎下,都过去,且从记忆中升华,成为面对未来泰然和期盼。
九年磨剑格罗斯曼,敏锐地感受到读者这种心态和需要,在《为正义事业》中,展示惊心动魄斯大林格勒车站防御战,个营战士血战到最后人,无人动摇、退却和生还作品还描写希特勒空军对斯大林格勒疯狂八月轰炸和保卫城市红军战士、工人民兵、全体居民坚韧不拔和悲惨命运。作品经发表,立刻受到好评和赞赏。同年七月乌克兰诗人巴让去信,向他表示诚挚谢意,感谢他创作这样部富有人性、深邃、不说恭维话作品。九五三年初,位列宁格勒读者给他写信说,最近十年没有部作品能像《为正义事业》那样深深打动她心。但对他批判亦接踵而至,九五三年二月十三日,评论家布宾诺夫在《真理报》上发表文章,批评小说“除几个章节外,完全是失败”,“苏维埃人形象在长篇中是苍白、顺从、没有特色”、“作者力图证明,是平凡人们建树不朽功勋”,“缺乏对这次胜利组织者党评价”。
同年三月,斯大林逝世后第十九天,苏作协理事会举行会议,作协总书记法捷耶夫在题为《作家协会工作某些问题》报告中,严厉批评格罗斯曼《为正义事业》宣扬“善恶循环反动唯心主义哲学”和“无冲突论’九五四年,作品出书时,格罗斯曼不得不作大量修改。但依旧难逃厄运。九五六年以后,他作品不准出版和再版,个并非十分响当当作家,从此淡出江湖,要不是政治上机遇,也许,他真便会永远销声匿迹,在文坛上消失。
三
苏联文化机制非常奇特,它方面愿意传扬些人声誉,哪怕他作品虚假苍白得令人咋舌;另方面它把些作家视为异类,打入另册,贬损他,批判他。摇旗呐喊式传扬和狂风,bao雨般贬损,都源于个时期文艺政策和某些人卑劣狡黠、颂上媚俗心态,与正常健康文化氛围南辕而北辙。遭此劫难岂止格罗斯曼人,而且他既不愿意从此搁笔、停止创作,又不愿改弦更张、随波逐流,等待他就只能是更悲惨结局。
四年残酷战争,母亲及亲属战争中悲惨命运,战后辛勤笔耕却遭贬损封杀,对个文化人来说,是最痛苦,格罗斯曼陷入精神上深深孤独无靠之中。但亦正是这难言孤寂,使他彻底洗涤人生喧闹与浮名,去与长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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