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令人惊讶是:他不仅感到六神无主,而且仿佛非常高兴。“当然,这样就明白。”他思忖着。要知道他没有想到索科洛夫也会这回答。而若是事先想到,那还有什可高兴呢?
“您应当去参加那个会,”斯韦钦说,“您完全不必对切佩任进行批评。哪怕结合中央决议稍为谈谈您科研工作前景,战前,斯特拉姆是在音乐学院交响音乐会上同斯韦钦认识。人们告诉他,青年时代,斯韦钦在数学物理系学习,写过不少玄妙诗歌,在校徽上别朵菊花。可如今斯韦钦谈起党委决议来好像是在给最终真理下定义。
斯特拉姆有时真想给他使眼色,轻轻用指头捅他腰,说:“喂,老兄,说得随便些。”
但他知道,现在同斯韦钦已经不能随便说话。不过斯特拉姆虽然对索科洛夫那番话感到惊讶,还是不客气说起来。
“把切特韦里科夫关起来,”他问,“也同新任务有关吗?而长者瓦维诺夫蹲监狱也同这有关吗?如果斗胆声称,德米特里。彼得罗维奇对来说在物理学界威信远比中央科学部部长日丹诺夫同志高得多,甚至……”
吗?”他原以为他们会支持他,但见到萨沃斯季亚诺夫含糊其词地耸耸肩,就不安起来。
“人老,就不中用。”
斯韦钦说:
“切佩任声称,他将不安排任何新任务。那怎办?况且是他自己拒绝,可相反,上面还挽留过他。”
“他是阿拉克切耶夫分子?”斯特拉姆问,“瞧,终于发现个。”
他看到人们对对眼睛正盯着他,期待他说出斯大林名字,便挥挥手说:“嗯,算,够
马尔科夫低着头说:
“维克托。帕夫洛维奇,听说卢瑟福曾发誓不研究中子,他害怕借助于中子将获得巨大爆炸力。精神高尚,但毫无意义洁身自好!而德米特里。彼得罗维奇,就像大家传说那样,交谈时也抱着同样浸礼教?精神。”
“天哪,”斯特拉姆思忖,“他从哪儿知道这些?”
他嘟哝道:
“彼得。拉夫连季耶维奇,他走,和您可不再是多数派。”索科洛夫摇摇头:①新教教派之,17世纪初出现,20世纪70年代有教徒2700万“维克托。帕夫洛维奇,认为在这种时候,个人主义和固执任性是不容许。要知道正在打仗呢。当老同志们同切佩任谈话时,他考虑应当不是自己,不是自己利益,“好啊,你也在内吗,布鲁图??”斯特拉姆说,想用嘲笑言词掩盖自己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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