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开始讲述，她走出
家折价商店，个大块头男人过来答话，劈头就问多少钱，她觉得很尴尬，但还是报
价格，说行啊。于是他们坐进男人
车里，车很旧，够宽敞，有股潮湿气味（从克利夫兰那段日子剽窃来细节），他把她掀翻在座位上——
“就在折价店门口？”
“后门。”
艾迪从不指责她编故事，哪怕她知道整个脉络来自他教导，每次基本上总是同个故事。说到大块头撩起她裙子（黑色那条，她说，
穿着白色长靴），拉下自己裤子，她听见艾迪裤带扣叮当作响——他脱掉牛仔裤。他上床爬到她身旁，她有半心思在琢磨她正在描述体位到底可不可能做到，但她还是讲下去，反正对艾迪挺有用。她没有忘记说男人插入时她有多疼，虽说其实她湿得厉害。她说男人抓住她手腕，其实这会儿她早就忘手腕此刻位置，只记得屁股应该翘在半空中。艾迪开始抚摸她，玩弄她乳房和腹部，她把话题从嫖客粗鲁和野蛮换成自己应该会有什
感受。
她应该会有什感受——她其实从没有过感受。她知道有时候可以做得有点疼但感觉不错，但她知道艾迪要不是这个。艾迪想听她真很疼，感觉很痛苦，但她还是很喜欢。
，她只想屏住呼吸。
椅子再次吱嘎作响。“九十，嗯？”
“对。”
“跟说说。”
“艾迪，太累……”
“不行。”他说。
他要并不是听她说实话。他要是故事，是他教她讲述那种故事。他不要听他们聊些什（大部分嫖客都有非常想吐为快心事，通常也会这做），也不要听他们怎拐弯抹角想看你血检报告，不要听他们个个都会开同样玩笑，说根治不心病但可以缓解下症状，更不要听他们在床上欲望。
艾迪要听是个大男人如何毫不在意地对待她。她在讲故事时候必须格外小心，不能把嫖客说得太粗,bao，因为那样要收钱比她实际上得到更多。重点是想象中嫖客对待她就好像她只是他租用半小时仪器。说起来这种东西也不罕见，但他们更愿意把钱花在玩偶馆甚至拟感终端上。蒙娜喜欢挑愿意聊天那种男人，会在事后问你要不要吃三明治，这种嫖客自然有他们糟糕之处，但不是艾迪需要那种糟糕。艾迪要她讲述另个重点是她虽然不喜欢，但每次都会发现自己其实很想要，想要得厉害。
她在黑暗中伸手去摸装满钞票信封。
椅子再次吱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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