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隐蔽,自由来去!身隐蔽,自由来去!玛格丽特顺着自家门前小巷飞到条和它垂直相交长街上,这条街弯弯曲曲,两旁仿佛打许多补丁,有家门面歪斜石油铺于,那里论小缸子卖煤油,还卖小瓶杀虫剂。玛格丽特转瞬间便从街顶上飞越过去。她忽然意识到:虽然自己身体完全隐蔽,可以随心所欲地自由来去,但即使在这样尽情享乐时,还是需要多少用理智约束自己——刚才就险些撞到拐角处根歪斜路灯柱上丧命,幸好那飞刷奇迹般地不知怎就停住。绕过路灯柱,她更紧地握住刷手柄,飞得慢些,留神碰到街上电线和横伸到人行道上空招牌。
穿过第三条小巷,再往前就是阿尔巴特大街。这时玛格丽特已经对骑着飞刷操纵自如。她知道这飞刷只须用手或腿轻轻触便能随意驱动,她知道在城市上空飞翔必须多加小心,不能肆意妄为。此外,经过几条小街之后,她已经完全确信,行人根本看不见她,谁也没有抬头看眼,谁也没有喊“看呀!看呀!”没有人吓得躲躲闪闪,没有人尖叫,没有人晕倒,也没人发出怪声怪气狂笑。
玛格丽特无声无息地慢慢飞翔着。她飞得不高,大约保持在两层楼高度。尽管她飞得并不快,但在拐进灯火辉煌阿尔巴特大街时稍没留神,肩膀还是被块上面画着箭头明亮圆盘撞下。这使玛格丽特很恼火。她勒住座骑驯服飞刷,先飞到旁边去,然后又从那里突然向圆盘飞过来。用刷子柄把那圆盘撞个粉碎。玻璃碎片哗啦啦掉下去,行人纷纷退避,什地方响起警笛声,而玛格丽特自己却因这完全不必要举动而哈哈大笑起来。同时她暗想:“在阿尔巴特大街上可得格外小心,这街上各种名堂太多,简直闹不清。”她开始在电线中间穿行。在她眼底下,马路中间有许多小轿车、公共汽车和无轨电车车顶向着不同方向飘动,两旁人行道上则是帽子汇成河流,帽子河又分出些小河汉,它们纷纷流入夜间商店火红大口。“哎呀,看这乱糟糟,都转不开身子!”玛格丽特心里有些生气,便越过阿尔巴特大街,稍稍升高些,大约在四层楼高度飞翔。她绕过街角处剧院大楼正面些明亮耀眼发光管于,转进条两旁都是高层楼房狭窄小街。这里所有楼房窗子都敞开着,所有窗里都传出广播歌曲。在好奇心驱使下,玛格丽特往扇窗子里看眼。原来那是间厨房。炉台上有两个煤油炉在吱吱响,旁边站着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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