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他能成为个出色人吗?”
这回,舅父提高嗓门:
“可是,孩子,要首先弄清楚,你是怎理解‘出色’这个词!有人可能非常出色,表面上却看不出来,至少在世人看来并不出色……在上帝眼里却非常出色。”
“也正是这理解。”阿莉莎说道。
“再说……现在能说得准吗?他
没有觉出阿莉莎有什反应,她也没有因为或者为做任何事,而全部努力却只为她。她心灵朴实无华,还完全保持最自然美。她贞淑那娴雅裕如,仿佛是自然流露。就连她那严肃目光,也因稚气微笑而富有魅力;恍若又看见她抬起极其温柔、略带疑问目光,也就明白舅父在惶惶无主时候,为什要到长女身边讨主意,寻求支持和安慰。第二年夏天,经常看见他们父女交谈。他伤心不已,衰老许多,在餐桌上极少开口,有时突然强颜欢乐,看着比他沉默还要让人难受。他呆在书房里支接着支吸烟,直到傍晚时分阿莉莎来找他,再三恳求,他才出去走走。阿莉莎就像照看孩子似,带他到花园里;二人沿着花径走下去,到菜园台阶附近圆点路口,就坐到事先摆放好长椅上。
天傍晚,迟迟未归,躺在高大紫红色山毛榉树下草坪上看书;隔着排月桂篱笆就是那条花径,能遮住视线,却挡不注说话声音。忽然,听见阿莉莎和舅父谈话,显然他们刚刚谈过罗贝尔,阿莉莎又提到名字,说话声也开始清晰,只听舅父高声说:
“哦!他呀,他什时候都会喜欢学习。”
无意中成窃听者,真想走开,至少有个表示,让他们知道在这儿;可是,怎表示呢?咳嗽声?或者喊嗓子:“在这儿!听见你们说话!”……到底没有吭声,倒不是受好奇心驱使想多听点儿,而是由于尴尬和胆怯。再说,他们只是路过,也只能听到点儿只言片语……可是,他们走得极慢,阿莉莎肯定还像往常那样,挎只轻巧篮子,边走边摘下开败花朵,拾起被海雾催落在果树墙脚下青果。听见她清亮声音:
“爸爸,帕利西埃姑父是个出色人吗?”
舅舅声音有低沉含混,回答话没有听清。阿莉莎又追问道:
“你是说很出色,对吗?”
舅父回答还是特别模糊不清;接着,阿莉莎又问道:
“杰罗姆人挺聪明,对不对?”
怎没有竖起耳朵呢?……可是没用,点儿也听不清。阿莉莎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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