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乎每天都重复这样交谈。露丝和她母亲也会讨论类似话题——只不过更简短。有次,她告诉父亲,想起托马斯和蒂莫西时候,她觉得难过,特德于是承认他也会难过。
露丝说:“但是妈妈更难过。”
“嗯……是啊。”特德说。
就这样,露丝清醒地躺在墙缝里有东西(这东西比老鼠大)爬来爬去房子里,听着那个唯能安抚她——又令她忧伤——声音,而那时她尚不知“忧伤”为何物。那个声音就是打字机声音——诉说故事声音。创作小说时候,她从来不用电脑,有时逐字逐句地手写,有时则用她找得到、发出最过时噪音打字机。
当时(1958年那个夏夜),她并不知道父亲正在写那个后来(在他所有作品中)她最喜欢故事,整个夏天他都在忙这件事,这也是即将前来报到作家助理埃迪·奥哈尔“协助”特德·科尔完成唯工作。虽然就商业方面成功和国际知名度而言,特德·科尔所有童书都比不上《老鼠爬墙缝》,但那天晚上特德开始动笔书将成为露丝最爱,书名字正是《不想发出声音时发出声音》,露丝心目中,这本书永远特别,因为它灵感来源正是她自己。
嗯,那……托马斯和蒂莫西都活在你‘想象’里,”父亲告诉她,“你死以后,身体会坏掉,们再也看不到你身体——你身体不见。”
“身体去地底下。”露丝纠正他。
“们再也看不到托马斯和蒂莫西,”她父亲不为所动,坚持说道,“但他们还留在们想象里,们只要想起他们,就能看见他们。”
“他们只是不在这个世界,”露丝说,(其实她基本上是在重复以前听来话。)“他们在另个世界吗?”
“是,露西。”
“也会死吗?”四岁露丝问,“身体也会坏掉吗?”
“得很久很久以后才会!”她父亲说,“身体会比你先坏掉,而且也要等很久很久以后才坏掉!”
“很久很久以后?”小女孩重复道。
“不骗你,露西。”
“好吧。”露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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