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伊停止踢打,男人搂着她,仿佛在和她跳舞,她光着脚踝拖在地毯上。他已经松开她喉咙,她头向后仰在他臂弯里,他嘴和鼻子都贴在她脖子上,拖着她身体前后挪动,罗伊双臂搭在身体两侧,手指蹭过光裸大腿。动作相当轻柔,仿佛竭力避免吵醒个睡着孩子,他轻轻地把罗伊放回床上,再次跪倒在她旁边。
罗伊眼睛大睁,瞪视着衣橱门帘狭窄缝隙,露丝觉得她仿佛在谴责自己。凶手显然也不喜欢罗伊眼神,他用拇指和食指合上她眼皮,然后从床头柜盒子里抽出张纸巾,好像害怕被传染疾病样,垫着纸巾捏住妓女伸出来舌头,塞回她嘴里。
问题在于,死去妓女不肯闭嘴,嘴唇根本合不上,下巴落到胸口,男人不耐烦地把罗伊脸扭到边,拿枕头顶着她下巴。然而这种不自然姿态明显让他感到困扰,他恼怒地叹口气,接着发出声高亢、刺耳喘息,试图把罗伊软绵绵四肢摆正,却总也不能摆出他想要样子,要是胳膊滑下来,要是腿歪到边。终于,怒火迸发,在罗伊赤裸肩头咬口,牙尖撕破皮肤,只出点血——罗伊心脏已经停止跳动。
露丝屏住呼吸,几乎分钟过后,她突然意识到不该这做,因为接下来她不得不大口吸气,不由自主地用力呼吸几次后,她看到凶手僵硬地动不动,知道他听到奇怪声音,可能就是她呼吸声。凶手不再摆弄罗伊身体,甚至连喘息也停,他也屏住呼吸,仔细倾听,虽然露丝已经多日不曾咳嗽,现在她嗓子却有痒起来迹象。
缓缓站起,检视房间中每面镜子,露丝很清楚他听到什:某个不想发出声音人发出声音。所以他才会屏住呼吸四处察看,他鼻子抽动着,露丝觉得在搜寻她气味。
为冷静下来,露丝没有看他,而是盯着衣橱对面镜子,试图透过门帘窄缝窥视镜子里自己。在帘子下面几双鞋尖朝外鞋子里,她找出自己鞋子,过会儿,她又分辨出自己黑色牛仔裤裤脚,如果看得够仔细,还能看出鞋子里她脚,往上是脚踝和小腿……
突然,凶手开始咳嗽,他发出种可怕吸气声,整个身子都抽搐起来。等停止咳嗽,露丝已经稳住自己呼吸。
保持身体绝对静止秘诀是绝对专注。“以后,你如果需要勇敢起来,看看这条伤疤就够。”露丝小时候,埃迪·奥哈尔曾这样告诉她,但如果不移动头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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