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记得那个可怕老寡妇吗?”露丝问汉娜和埃迪。
“也在找她,宝贝,”汉娜回答,“但她可能死。”
埃迪仍然沉浸在朗读叶芝导致痛苦中,但他直在人群中搜寻。露丝也在找玛丽恩,然后,她觉得自己可能看到她母亲。
那个女人还不够老,不可能是玛丽恩,但是露丝最初并没有意识到这点。最让她吃惊是女人优雅,似乎由衷地同情和关心她,看露丝眼神也丝毫没有威胁或者侵略意味,而是充满怜悯和焦虑好奇。她是个有吸引力老女人,与艾伦年纪相仿——甚至还不到六十岁,而且她看露丝次数还没有看汉娜多,露丝发现,她真正感兴趣是格雷厄姆。
露丝碰碰女人胳膊,问:“请问……们认识吗?”
气愤,当埃迪朗读叶芝诗句时,她只觉得更愤怒——艾伦怎能觉得他死时候她定成老太婆!可露丝自己却直是这设想,而现实却是她刚刚四十岁,儿子只有三岁时,艾伦就死。
露丝哭泣背后还有层更为自私原因:叶芝诗让她不再想尝试写诗,她流是作家意识到自己永远写不出某些佳作时而流出来那种眼泪。
格雷厄姆问汉娜:“妈妈为什哭?”他曾这样问过无数次,因为自艾伦死后,露丝动不动就哭。
“你妈妈哭是因为她想你爸爸。”汉娜小声告诉孩子。
“可爸爸现在在哪里?”格雷厄姆问汉娜,他始终没在母亲那里得到令他满意回答。
女人尴尬地躲避着她视线,但很快就恢复镇定,她鼓起勇气,握住露丝前臂。
“对不起,知道直盯着你儿子,只是觉得,他长得不像艾伦。”她紧张地说。
“你是谁,女士?
仪式结束后,大群人挤在露丝周围,她已经数不清自己胳膊被人捏过多少次。她直把紧扣双手搁在腹部,大多数人不会去碰她手——只会触碰她手腕、前臂和上臂。
汉娜抱着格雷厄姆,埃迪躲闪地跟在旁边,看上去比平时还要腼腆,好像后悔读那首诗——要就是暗中自责,应该在读诗之前介绍得更详细清楚些。
“拿掉面撒,妈妈。”格雷厄姆说。
“是面纱,宝贝——不是面撒,”汉娜告诉男孩,“妈妈想戴着它。”
“不,现在就摘掉。”露丝说,她终于不哭,只觉得脸发麻,再也不想通过流泪表达不愉快心情。她想起那个自称辈子守寡可怕老太太,她去哪儿?她难道不是最适合出现在艾伦追悼会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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