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征转头看她眼,握着档把手越过中控牵住她。
他掌心温热干燥,从握住她起,手指就不安分地沿着她指缝根根插入,直到最后严丝合缝地和她十指相扣,他终于满意。
分神看燕绥眼,他咬着糖,学她刚才语气,问:“怎?”
“有个事要跟你说。”燕绥酝酿下,解释:“前两天
许是加满要会,他没直站在车后,走几步倚着车门,从口袋里摸块水果糖递给她:“买烟,零钱找不开就换把糖。”
他又摸出块糖,剥糖纸喂到她嘴边。
燕绥张嘴含住,礼尚往来地剥自己手里那块喂给他。
晒数小时车厢气温闷热,她上车起就脱外套,只穿身衬衫,衣袖半卷,露出大截雪白皓腕。腕上系着根编织精巧黑绳,坠粒精致铃铛。
傅征目光凝在她手腕上,停留数秒。
燕绥:“姑,背影看上去是不是特别失魂落魄?”
燕绥“嗤”地笑声,反问:“你要是不哼《小跳蛙》,看着应该能更失魂落魄些。”
他听直笑,这次转身直接过马路,挥挥手,没再回头。
傅征送她回公司,半路进加油站加油。
靠近市中心,加油站车流较多,队伍纵向排不少,只有自助加油机还有空位。
燕绥以为他在打量那根手链,晃晃铃铛:“铃铛芯拔掉,所以没声音。”
这是郎晴在她到燕家周年送她礼物,铃铛会发出声音,老师不让带。她又实在喜欢,后来还是燕戬捏着小镊子拔掉铃铛芯。她这才偷偷带着上学,小心地藏在袖子里。
时间久,编绳磨损严重,几乎每隔几年都要换次。从红绳子渐渐换成黑绳子,大部分时间都没舍得取下来。
油箱加满提示音响起,傅征回过神,咬着水果糖,拔油枪架回托槽,关紧油箱盖,取卡,打印。他从车尾绕过来,开门上车。
车来车往,燕绥嗅着这混着汽油味道烟火气,咬碎那颗水果糖,含糊不清地叫声他名字。
傅征停好车,取油卡,推门下车。
燕绥嫌下车麻烦,从未试过自助加油机,看他动作熟练地把加油卡插进磁卡孔,输入密码按下确认。
她往常从不关注这些,顶多百无聊赖地看着加油机显示屏上数字格格飞快跳跃。这会看他提油枪加油,从敞开车窗里半探出身子。
傅征开油箱盖,手指往上扳动油枪手柄,扣上锁扣后他松手,侧目看她。
鸭舌帽帽檐压得有些低,他眼神就贴着帽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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