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下火’、开批斗会,拧螺丝。你现在快成清z.府,软得跟摊稀泥样。要放在,端直给派出所打电话,把人弄走得。”朱团长拍着脑袋说:“唉唉唉,不是那个时候。你让硬给这些人下手,还下不去呢。唉唉唉!”“下不去,那你就只好干受着。这儿排戏,反正得用最硬邦人。”
朱团长也不知用什办法,最后还是把郝大锤哄走。据说,郝大锤离开时,还把朱团长块老怀表拿去,时常挂在胸前,说是继儒老哥送。从此后,郝大锤几乎天天喝酒,并且喝就醉,动不动就在院子里发起酒疯来。有人刻薄地说:朱继儒已经把郝大锤养成郝大爷。
那段时间,宁州剧团里可以说处处都在练,都在排,都在唱。中老年示范演出折子戏,本来是有胡彩香折《藏舟》。照说,她还不到中年,可团里除学员班为青年组外,其余律都划到中老年组去。《藏舟》分配得早,以前还是米兰A角,她B角呢。自米兰走后,她也没上进心,反倒把戏撂下。这次安排,易青娥本来想着,胡老师是该好好露手。可没想到,胡老师说,她怀孕,都五个多月。
胡彩香怀孕事,在剧团自是又热闹阵。几乎每个人都在掐算,看她男人张光荣是啥时走。算来算去,觉得张光荣只是“打个擦边球”。张光荣是三月底返回单位,而胡彩香在八月份说,她已怀孕五个月。有人见易青娥她舅,甚至直接开玩笑说:“行啊,胡哥!”谁都知道这“行”字意思。她舅也不制止。说他行,好像他还真就行。有时还见他,要故意把只眼睛眨下,锅水就越发地搅浑。易青娥觉得可丢人,就到胡老师那里套话,看肚子里孩子,到底是咋回事。也怕将来光荣叔回来,惹出更大麻烦。胡老师就破口大骂起她舅来:“你舅真是个老不要脸东西,就想把那张黑脸皮揭下来,看他还脸厚不脸厚。张光荣是三月底才走,怀孕刚好五个月,时间严丝合缝,他偏要把揽着。他是作死呢。”易青娥听胡老师这样说,心才放下来。她是真太害怕舅又出事。
在以后排练中,苟存忠老师就经常把易青娥叫到棺材铺里,去吃“偏碗饭”。那里也安静。看库老汉有时还连饭都给他们备下。苟老师之所以要叫她到这里来,首先是可以放开练“水袖”。“水袖”,就是缝在衣服袖口长白绸,般只米左右长,演员挥出去,折回来,能收放自如最好。长袖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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