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舞,而且也能帮助角色外化喜怒哀乐。比如羞涩时,就可“以袖遮面”;恼恨时,也可“拂袖而去”。《白蛇传》里白蛇水袖,就另是讲:它不仅用来辅助情感表演,更用来代替蛇姿、蛇形、蛇行。因此,这袖子就比其他人物水袖,要长出许多来。有那功夫好,还能舞起丈二、丈六、丈八长袖来。苟老师确也是留着几招。过去老艺人都是如此,不到死,是不会把“绝活”传授完。因为要参加全区比赛,加上苟老师也确看上易青娥这个徒弟,所以他就把水袖功,是要毫不保留地传给她。苟老师说:
“啥叫‘水袖’,顾名思义,就是像在水上漂袖子。些演员耍起水袖来,就跟染坊摔布、洗衣娘抖床单似,哪有半点艺术气息?白娘子《合钵》折,全靠水袖赢人呢。要领就是动作幅度要小,力量都使在暗处。看似是水袖飘飘,其实是人关节在暗暗操持。看,你看,看劲都使在哪里,看见没?起来没?起来没……”
果然,苟老师是在水袖起舞中,要飘飘欲仙。
看库老汉说:“哎呀!哎呀!小心把骚旦老腰闪着。”
这次大会演,他们四个老艺人,还要完成《游西湖》里《鬼怨》《杀生》两折戏。戏也都是到棺材铺排。他们好像都不愿意在团里排,心思让易青娥还有些捉摸不透。但有点是清楚,不成熟东西,他们绝不朝出拿,都觉得老脸丢不起。尤其重要是,苟存忠和古存孝老师,据说都是在北山地区出名。出名戏,正是《游西湖》。那时还叫《李慧娘》。据说,第次演出还失败。吹火,把人家戏楼都烧。最后,甚至把戏班子都撵。几年后,他们重返北山,再演《李慧娘》时,就大火起来。因此,这次会演,他们比谁都兴奋,比谁都认真,比谁都更加重视。
易青娥在边练水袖、练宝剑。他们在边排《鬼怨》、排《杀生》。这两折戏意思是:
善良小姐李慧娘,被*相贾似道霸占为妾。贾似道因不满李慧娘对“美哉少年”向往同情,而刀结果其性命,让她变作缕冤魂,上天入地地四处飘荡。李慧娘终以鬼魂之身,将关押在贾府“美哉少年”裴郎救出。贾似道带人拼命追杀。最后,被逼无奈慧娘,吐出满腔愤怒“鬼火”,将贾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烧个干二净。
苟存忠老师演李慧娘,古存孝演裴郎,周存仁演“喂火把”杀手贾化,裘存义演贾似道。他们也都是在《白蛇传》排练间隙,见缝插针来棺材铺排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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