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上,发着高烧,情绪焦躁不安,房子角角落落都能听到她那重浊呼吸声。杨·玛·乔是来自“小湾”法国小姑娘,张大脸盘,人也长得丰满,是芭里太太请来在自己外出时给孩子做伴。这时候杨·玛·乔正感到束手无策,心慌意乱,不知道如何是好,即使想到对付办法,也不知从何处入手。
安妮动起手来,手法熟练而麻利。
“米尼·梅患确实是喉头炎,很严重,但比这更严重也见过。咱们先备下许多热水。说,戴安娜,壶里水最多只有杯!瞧,已经灌满水。玛丽·乔,你往炉子里添几块木柴。倒不是要伤你感情,要是你有些想象力,那事先就该考虑到。这就给米尼·梅把外面衣服脱下,把她放到床上去。戴安娜,你去设法找些柔软绒布来。先给她吃些吐根制剂。”
米尼·梅并不喜欢吐根制剂,但安妮并没有白白侍候过三对双胞胎,不但给小病人服下次吐根制剂,而且在这令人心焦漫漫长夜里,给她服下好几次。其间,两个小姑娘耐心地服侍着患病米尼·梅,而杨·玛·乔也真心实意地想出把力,直把火烧得旺旺,她准备下热水多得可供应家医院里所有患喉头炎孩子。
马修请来大夫赶到时,已是清晨三点钟,因为他不得不直奔斯潘塞维尔才请到位大夫。因为这时候已对小病人采取过急救措施,米尼·梅病情已大有好转,正沉沉睡着。
“当时绝望得差不多要放弃呢,”安妮解释道,“她越来越糟,最后甚至比哈蒙德太太家那些双胞中最后对还要厉害。实在担心她喘不过气来,没命。把瓶里吐根制剂全给她灌下去,滴也不剩。她喝下最后剂,暗自嘀咕——不是对戴安娜或扬·玛丽·乔说,这是怕她俩更加担心——‘这是最后线希望,怕自己是白费劲。’可是过约摸三分钟,她咳出痰,立马就好转。请你想想,当时心头块石头算是放下,大夫,那心情是没法用语言表达。你知道,有些事情原本就是不能用语言表达。”
“是,知道。”大夫点点头。他望着安妮像是真在思考她当时无法用语言表达是什样心情。不过,事后他还是对芭里先生和太太把事情说清楚。
“卡思伯特家那个红头发小姑娘被他们调教得聪明极。要是等赶来抢救,怕是来不及。她治起病来挺有手段,还会动脑子,想不到小小年纪有这手。当她向解释病情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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