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迪亚戈,你背诵下《信经》。”胡安修士说。
“你说什,胡安?”
“说,请你背诵《信经》,就是每次弥撒上必会诵念段落,也就是基督教信仰信条。”
堂·迪亚戈十分困惑,还有丝紧张,不知胡安用意何在。他想想,勉强从嘴里挤出第句,确,第句颇富韵律感:“CredoinUnumDeum...”(信唯天主)
大部分人都记得许多开头,比如“起初神创造天地。”比如“女神呀,请让歌颂某人愤怒。”比如“在人生中途迷失在片森林……”而要记住故事如何发展就困难,最后只能含含糊糊勉强收尾:“就这样,他们幸福地生活在起,直到白发千古,阿门!”
这究竟是怎回事?”堂·迪亚戈叫道,“你到底在干什,胡安?”
“堂·迪亚戈队长,你不要说话,在挽救个灵魂,或者是两个灵魂,这要看后者意愿。你看,他闭嘴,这些佛兰德人都狡猾得很,知道对倾谈容易俘获人心,观众多,迷局也就戳穿。”
胡安修士理由非常充足。正是出于同样理由,们才常常对别人说:“能单独和你谈谈吗;能私下和你说说话吗;下面要说话只能对你个人讲……”接着邀请对方来到个僻静角落。这类场面总是让人既期待又忐忑,仿佛这样吐露字句就有非比寻常力量。胡安修士现在要做同样事情。他让士兵守着屋子,把堂·迪亚戈拽到走廊暗处。们很难说清这是怎样对话,是西班牙人与西班牙人对话,是名宗教裁判官和名征服者对话,还是久别重逢童年伙伴之间心怀芥蒂对话。胡安只字未提佛兰德人。他开口便问:
“堂·迪亚戈,还记得写给你信吗?”
“啊……”堂·迪亚戈哑口无言,他怎能忘记那封信呢?“记得,当然记得。”
听众会不满地叫起来,怎,这就完吗,中间发生什呀?看来皆大欢喜结局并不能唬弄所有人。
“算,”胡安说,“不是教义课老师,你也不是伸出手心挨打孩子。只是想借此给你讲个故事,也就是
“你从没提过对那封信看法。”
堂·迪亚戈有些尴尬,就像怠惰学生应付突如其来考问。他硬着头皮说:“只有个地方不明白。”
“哪里不明白呢?”
“你在信中提到,等待回信叙达修斯是谁。”
胡安听这个问题,微笑起来,正如个宗教裁判官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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