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别无他法。当他们放下情深款款信简,投入神学写作,他们就是敌人。叙达修斯断然不会想到,当他在全罗马大道上奔波论战,右手举着约翰教派伪经加以痛斥,左手揣着信却也出自同人之手。
“爱梅卢斯会知道得更多吗?他应该早就听说,西班牙几位主教立志剿灭约翰教派,却在信中保持沉默;又或者,两人剖白自己信从未送到对方手中。命运阻止信使,让它们四散在路上。罗马衰亡时险象丛生大道,或许决定人们动荡不定命数,爱梅卢斯想必对此感触更深。他可能目送主教们踏上大道,在某次大公会议上撞见叙达修斯;他生历经好几次蛮族围城,眼见大道上路石逐年破败,商旅不再往来,连军团都逐批撤离,把他们抛弃。当篡权者希尔瓦努斯任由法兰克人侵入边境、大肆劫掠,他眼前想必满目疮痍。甚至今天,考古学家还能找到城市受摧残痕迹。有人梦见燃烧手将条条大道从地上抽走,像从水中抓鱼,们分不清这是谁讲给谁梦,那是两人通信中断最久时候,直到尤里安解救高卢。从他演说中,人们才得知那里惨象:‘蛮族蔓延,几乎使道路全部中断;凯尔特人①也无法放牧他们牛羊……’这位年轻恺撒亲自击退蛮族,下令加固城墙,在罗马上下获得广泛尊敬。就算如此,有些东西也永远地毁。爱梅卢斯怀疑力量,怀疑物质世界。与叙达修斯不同,他从未对尤里安抱有憧憬。不免想象,当尤里安收复通厄伦时,这位叛教者和这位异端分子是否曾在城中碰面:两人都将败给同样东西,由此才被冠上这两种残酷称号;假如他们知晓这点,或许能够珍惜眼前短暂相会。
“爱梅卢斯坚信,蛮族迟早会永远占据城市,毁灭罗马,可他没有活到那个时候。如果们相信某些史书说法,高卢日耳曼带也深陷于教义与派系斗争。当时篡权者马克西穆斯驻扎在特里尔,他受叙达修斯鼓动,下令处决普里西安和他同党——这也相当于给当地约翰教派判死刑。骄傲西班牙人不知道自己有多接近他朋友,又有多临近他末日!人们按照他编写小册子搜寻约翰教派,最终毁爱梅卢斯。们不清楚爱梅卢斯结局。《编年史》只提到他被放逐,远离家乡,身边只跟着位少年人,可能是他唯不离不弃门徒。他还能活多久,还能去哪儿呢?他故土本就接近罗马尽头。们只好祈祷,尽头尽头将引向另段旅程,切将从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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