诞生。拉丁教父们作品让意识到这个问题。以撒牺牲预示基督牺牲,基督牺牲成全以撒牺牲。可是,以撒不是象征,不是隐喻,以撒就是以撒。他确确实实在迦南生活过,年轻时差点被父亲杀死,老眼昏花时又被妻儿蒙骗。什是现实?怎理解现实?想说得再多些。”
“但丁时代以后,人们就不再轻易相信天国。”客人若有所思地说,“故事太过久远,就容易被当成遥远影子。”
那们呢?他想,也许也是什人影子。不知道谁将前来揭示,完成,因为身处在时间之中,只有等待遥远未来。不过,在超越切时间神眼中,“未来”又是什呢——他心里有个声音在问。他不置可否,他知道这是奥古斯丁问题,是从遥远时刻传来回响。
“教授,”访客认真地说,“你并不处在任何玩笑里。玩笑是人们眼光受限时想出字眼。从秉性上,你喜欢庄重多过玩笑。不要怀疑你是真实存在。你在另个世界也将作为整个你存在。”
他平静地听着。他们之间有种日常寒暄气氛,任何对话仿佛都是顺理成章。他没有顶礼膜拜习惯,“因为是语文学者,”他对自己解释道,“只相信人语言。熟悉《旧约》人物行为逻辑。思索亚伯拉罕命运比思索自己更久。试图设身处地理解他,他行事作风最终影响。这再自然不过。”
窗外景象是喧嚷集市,小贩们在古旧街巷上兜售蜜饯、挂毯和贝壳。再远处是圆顶和尖塔轮廓,以及背后曲折恢弘海岸线。而他眼中所见却是在内海漂泊尤利西斯,举行家宴罗马主妇,在斗兽场迷失自己神学家,在炼狱中徘徊但丁,在小酒馆里痛饮矿工,织长筒袜主妇。那与其说是个形象世界,不如说是个语言世界。他记忆中世界正在他脑中慢慢成形。他将要把已经逝去、坍塌记忆经纬地织成挂毯,那就像座城市在纸上投影。那座城市已经分崩离析,踪影难寻,他只是在凭记忆画下它全貌。他想起童年时在街心公园最喜欢游戏:用沙子堆城堡。没有城堡是凭空建起。那是沙子移动。们脚下城墙和尖塔越来越宏伟,它脚下空洞也就越来越深。
“从没有时间地方观看,人是什样子?伊斯坦布尔是什样子?”他小声问。
“用普通语言很难说清楚。”客人回答,“就像在岸上观看不舍昼夜川流。”
他看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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