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没有公民权人。
那人又出去趟,片刻后回来,说,们领导说,们农场人很快就要回兰州,领导正在和铁路联系车皮,你等两天吧,联系好车皮,你和这儿人起走。你说好不好?
她只好同意,因为她明白:叫农场派人送自己是不可能,独自去车站又怕挤不上车去。她知道,从哈密开过来这趟列车,经过玉门市和酒泉县之后旅客更为拥挤。
时间已是正午,她回到那间地窝子,啃个花卷。不知什原因,那两个小右派没回房子来。
尽管外边太阳很亮,但是房子里寒气袭人,越是坐着越是寒冷,身体突然打起哆嗦来。于是她又提着书包走出房子。她想随便走走,活动下身体,也看看明水。
她顺着弯弯曲曲山水沟往北走,走过七八问地窝子。
她进间地窝子看看,地窝子很长,并排能睡三四十人,但是却空无人。地上零乱地扔着几本书,几双破鞋,还有两件撕掉棉花破棉袄。凭她生活经验,那棉花准是被人们撕去做鞋垫。有间地窝子有人,她进去看眼,空荡荡房子里总共有六七个人。那几个人看她探头,问她找谁。她说找个叫王景超。那几个人说不认识。她又问人死埋在什地方?个人说,往北走,往北走出沟,有片沙土地,再往前是沙梁子。死人就埋在沙梁子下边。她问有多远,那人回答,四五里路吧。但另个人说,你不要听他说,那边埋人不多,多数还是埋在南戈壁上。还有这边沟坎子上荒滩上都有。她说声谢谢往外走,有人又追句:大嫂,不要找,你找不到。
她顺着山水沟又往北走,地窝子就没有,山水沟越来越深,崖坎上排满大大小小窑洞。小窑洞只能钻进个人去,空间不够站立尺寸,钻进去就得躺下,或者坐着。大部分窑洞空无人,洞口投有任何遮挡物。只有少数几间窑洞挂着草帘子或者破棉被,里边有人坐着或躺着。有个大窑洞里住五六个人,她问他们知道王景超坟吗?人们都摇头,只有个人说他认识王景超,在新添敦时候编在个分队,但他不知道、王景超哪天死,葬身何处,因为到明水重新编队,他们就分开。他劝和桑不要找,说,刚开始死几个,还立个木牌牌写上名字;后来就连个纸牌牌都不挂。她问他们,那边有地窝子,你们为什不去住,要窝在窑洞里?有人回答:地窝子比窑洞还冷;窑洞就门口透气,地窝子却是整个房顶都透气,因为椽子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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