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有时她好像不知道什么是危险,对事物的期待和妄念很少,因此也很少恐惧。胆子大,跟随直觉,会做些离经叛道的轻率的事情。
换任何一个女人像她这般任性尝试,结局一定很惨。奇怪的是,她哪怕经历再大的波折心也是冷静的。并且会绝地逢生。
与若云仍有联系。她的丈夫未必归家,但他们不离婚,孩子和共有财产涉及到太多麻烦。若云在现实煎熬与困境之中,倒是有所领悟,试图获得身心突破。两年前进入禅修班学习,成为积极的灵修参与者,并对热烈介绍。她没有拒绝,尝试跟随若云前往一探究竟。
课程在五星级酒店举行,成员主力是中产阶级,同修们头衔多是老总或是董事、影视小明星以及富裕空闲的家庭主妇们。几次回合下来,她决定退出。在集体性修行团队的催眠气氛之中,一方面是彼此组团的抚慰与麻醉,另一方面,一种原始性情绪混杂着依赖、控制、占有、嫉妒产生。仿佛饥渴的幼儿,围绕着心目中类似假性母亲的上师,嗷嗷待哺。
她看出,人们更愿意主观地神化一位上师,赋予对方自我想象的神通功力和美德。重要的是一个精神偶像的存在,看见他,亲近他,夸耀他,想象他。真正的修行恐怕不应只是如此。以她理性与冷静的心态,她承认心灵价值的重要性,也向往与世俗的日常价值有所区分的高远而神圣的事物。即便是成年人,谁能说自己已然成熟,不是迷途的羔羊。但她对集体性抱团确实没有兴趣。
她已知人生变幻之苦,世事脆弱不定,需要更有说服力的观察和勘证,靠近切实的修行。她需要上师与弟子的关系。需要真正的精神训练,以便让自己通过学习、实践,在漂浮不定的世界保持平衡与稳定。不盲目投入,也不随波逐流,更不依靠偶像与崇拜者之间的心理投射。
一次上完禅修课,雍容华贵的中年上师大腹便便,戴着名牌墨镜,前呼后拥,进入弟子开过来的高级轿车。众多人簇拥欢呼,欢喜赞叹,仿佛观摩一位好莱坞来的国际明星。一个交了高昂入会费的宗教派对,一场不明所以的狂欢。对于她这样的人来说,派对和狂欢没有意义。因为过往她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她坦率告知若云,她不喜欢集体性气氛,也做不到不经过考证就与某人建立起精神关系。她说,我认为真正的师父与弟子之间的关系,是心心相印。这甚至不是一种上下关系,而是一种无二无别的关系。这两者之间的相印所产生的能量,胜过其他形式的世俗关系。
若云说,,你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