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多想比较好。你现在用那颗恍惚的头脑不管再怎么思考……都只是浪费时间罢了。接下来……”
“还有吗?”
“不想听我随时可以停。”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总算想到要用手巾擦脸。
京极堂看着我,表情不变淡淡地说。
没出息的我唯唯诺诺地听着他的条件。
“首先时间是今晚八点,这之前我要先去调查点东西。地点在藤牧失踪的那间密室,其他地方不行。叫久远寺家的所有关系人在八点前全部到隔壁房集合,可以不必叫时藏夫妇来。在书库里连你在内准备好五张椅子,梗子女士让她躺着即可,也不必准备我的。接着……”
京极堂稍作停顿,从怀中取出手巾递给我,多半是要我擦干身体吧。我收下是收下了,却不知他的用意为何,只有呆呆地一直拿着。
“接下来比较重要,听好了,联络木场,要他找两三个强健的便衣刑警,让他们在庭院或其他房间里待机,随时准备进入。”
去我看你脆弱的神经撑不了三天吧,真是爱给人添麻烦的大师,就算现在是夏天也是会感冒的啊。”
我湿透了。
不只如此,全身上下都有擦伤,血从伤口渗出。
右脚大概是撞到石阶,又红又肿,连裤子也擦破了。
看来我整整三个小时一直保持着这种状态在过去记忆中彷徨游荡。
“除了刑警以外,也让救护队待命,对了,当法医的里村君很适合,总之一样找几个能干的人在旁待机。万一有人受伤,这样至少不至于出人命。幸亏地点很好,设备上应该没有问题。再说一次,不管是间接还是直接,我最不愿意见到因我的行为而有人死亡,绝对不想。”
我说我愿意接受条件。
时间已是清晨五点,但恶劣的天气完全掩蔽了日轮,破晓之刻迟迟不来,我也像还在噩梦中徘徊一般不断地不断地茫然下去。
我向京极堂借用浴室洗了个澡后,在房间里暂时休息了一会儿。脖子靠到折成四角的棉被上时
“可是……”
“反正今天没解决,警察明天也会来吧?不过是提早数小时罢了。”
“你说的是没错,可是为什么……”
“当然是准备抓想逃的家伙。”
“诅咒解开后会有人想逃?那是,藤牧吗?还是……”
大颗的雨珠不知何时已转为蒙蒙细雨。
“我接下委托了。不过我收费可是很昂贵哦。”
一时之间还无法理解他的意思。
“京极堂,你的意思是你接受了?你愿意帮久远寺家解开诅咒?”
“对,不过有条件。不接受条件,这件事就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