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花姨母,出身虽高贵,恐怕是前世冤孽使其沦为地方官太太,故其秉性有些低下。她想:“昔日姐姐因低微而蔑视,岂料世事自会报应,让她女儿如今也落到如此困窘之地,实乃该受其罪。要趁机叫她女儿来替女儿当侍女呢。这妮子性情虽是刻板,但做管家倒很可靠。”便命人带话:“请你常到家来玩吧。这里姑娘爱听你弹琴呢!”又时常叮嘱侍从,要她常陪小姐过来。可未摘花,并非有意骄人,只是异常怕羞,终究未曾前去拜访姨母。这更惹得姨母忿恨。
此间,时运来转,末摘花姨父升任太宰大或。夫妇两人匆匆安顿女儿婚嫁事宜后,欲赴筑紫太宰府上任,他们还是希望未摘花同去。便派人对她说道:“们即将离京远道赴任。你人独留京中,无所依靠,难免清苦。虽多年未曾走动,但近在咫尺,还可照顾。如今们远赴他乡,相隔千里,实在对你放心不下,所以……”措辞十分委婉巧妙,但未搞花仍是置若罔闻,毫不领情。姨母更是怨恨不已,恨恨地骂道:“哼,小妮子架子好大!真是可恶,任凭你怎样骄横,住在荒僻乡野中,源氏大将也不会看重!”
正值末摘花生活惨淡之际,上皇降恩,源氏大将忽然获赦,驾返京都。普天之下,片欢呼。夹道两边男女老幼,都竭力向大将表明自己爱心。大将体察他们用心,甚觉人情不古,厚薄不均,不禁感慨万千。回京后由于整日诸事纷忙,他竟未想起末摘花。光阴在风不觉又过许多时日。公子仍未驾临,末摘花不由悲哀地想道:“现在还企望什呢?公子惨遭横祸,伤心欲绝。两三年来,日夜祈佛佑他平安。如今他终于回来,可却将这日夜牵挂他人忘。他当年离京流放,只当作‘恐是命独乖’之故。唉,人情冷暖,天道无常啊!”她怨天尤人,肝肠寸断,独自流泪不已。
她姨母大武夫人闻知此事,心讨:“果不出所料!象她那样出身困苦,孤苦伶仃之人,谁肯爱她呢?她家如此潦倒,而她却神气十足,不可世,可悲可怜啊!”她觉得末摘花太不请人世,便教人告诉未摘花:“还是跟走吧!须知身受‘世间苦’人,即便是‘编入深山”也不惮劳苦,而你却留恋穿罗着缎生活。难道乡间不好?跟同去筑紫,决不亏待于你。”话说得十分中听。末摘花几个传文闻此皆怦然心动,私下抱怨道:“还是姨母说是。她如此固执,是不会交运。不知她心里作何打算。”
再说末摘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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