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
忽闻人声:“小姐回来!”众侍女急七手八脚升张帷屏。夕雾忽生念:何不将小姐姿容与昨日及今晨所偷觑之二美眷比较比较?虽平日讨厌这样做,但既生此念,也无所顾忌。忙藏于边门口帘中,身上披帘子,透过帷屏隙缝往里窥望。只见众侍女簇拥小女公子,在眼前晃而过。她身穿淡紫色衣裳,头发尚未及身,如张开扇页,披散于后。夕雾正为没看清其面容而懊丧,忽又觉得那小巧玲珑身材,颇遭人怜爱。夕雾想:“前年尚能偶谋面。长久不见,今已出落得如花似玉,不知到盛年,是何等可爱哩。”若将紫姬比作樱花,玉髦比作校棠,则此小姐便是藤花。藤花开在高高树梢,此人美姿恰似藤花临风摇曳之情状。他想:“与如此美人朝夕相处,该是多惬意呀!照理她们皆为亲人,与之亲近合乎情理。父亲却将她们幽闭起来,不许亲近,教好恨呀!”生性忠厚他,此刻也不免还想不已。
夕雾到得外祖母太君处,谁见其正静修佛法。服侍侍女大多年轻端庄,面容姣好,然姿态、相貌与衣着,皆难以与六条院众侍女媲美。推几个秀丽尼姑,灰色尼衫配其苗条身姿,倒极其适宜这清静幽雅之情趣。夕雾辞别外祖母后,内大臣也来拜望母亲太君。母子二人便在灯下叙谈。太君道:“乖孙女云居雁,已许久不来瞧,让想得好苦呵!”说着便哽咽不止。内大臣安慰道:“就叫她尽快来拜见吧。她自寻愁绪,瘦弱不少,好生叫人心痛。但愿再不生得女孩,处处令人费心呢!”说此话时尚存怨怒,耿耿于怀。太君十分伤心,对云居雁也不再热切盼望。内大臣随机告道:“实不相瞒,最近又寻得个糟糕女儿,叫人好生无奈呵。”于是仿若愁苦地絮叨近江君之事,又忍不住自觉好笑起来。太君道:“哎呀,既是你女儿,又怎会引出如此之谣言?”内大臣道:“正因是女儿,故才更加为难。正想带她来见见太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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