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没办法和他在起,无法回答他。(停顿片刻)不知道想不想再见到你,觉得你也用同样眼神看,和他样,只想观察,然后记下来,就像在做实验。无法摆脱那种感觉,永远无法摆脱那种感觉。
你知道生小孩可能是种罪吗?以前从来没听过这种事。
——卡佳
连自己也怕。他们在墓园草地上铺桌巾,放上食物和伏特加,准备守灵。士兵拿辐射探测仪测量,接着就扔掉所有东西。花啊草啊,所有东西都哒哒作响,们把们奶奶安葬在什地方?
很害怕,不敢谈恋爱。有未婚夫,们已经注册。你有没有听过日本广岛“被爆者”?他们是原子弹生还者,只能彼此通婚。这里没有人写这件事,没有人谈论,但是们存在——们是切尔诺贝利“被爆者”。
他带回家见他妈妈,她是很好妈妈,在工厂担任经济学家,十分活跃,经常参加不同政见者会议。这位人很好妈妈发现是切尔诺贝利难民,她问:“但是亲爱,你可以生孩子吗?”
们已经注册!他求:“可以离开家,们租房子住。”但是他妈妈对说:“亲爱,对某些人来说,生孩子是种罪孽。”
爱人也是种罪孽。
在他之前有另个男友,他是艺术家,们也打算结婚。本来切都很顺利,直到有天走进他工作室,看到他朝着电话大喊:“你好幸运!你不知道你有多幸运!”
他平常是很冷静人,不轻易流露感情,讲话几乎不带惊叹号。
“怎?发生什事?”
原来他朋友住在学生宿舍,看到隔壁房女孩用裤袜上吊,他把她解下来。男友异常兴奋,用颤抖声音对说:“你不知道他看到什!他经历什!他把她抱在怀里,摸她脸,看到她唇上白色泡沫,们动作快点可能还来得及。”
他完全没有提到那个死掉女孩,丝毫不同情她,他只想去看,去记住,当成以后画画灵感。想起他曾经问:核电厂火是什颜色?有没有看到被射死猫和狗?它们是不是躺在街上?有没有人哭?有没有看到它们是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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