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热的,一片荒凉。破碎的玻璃后有目光追随者他,他不知道是德国人、法国人、美国人还是英国人。也许,正有一个狙击手的瞄准器对准他。
这儿有一只厚底鞋,那儿有一个木制的厨师像,他举着的牌子上用粉笔写着每日靓汤的介绍。这是绞成一团的铁丝网。尸臭遍街。
先避一避,这是一家旅游纪念品商店——货架上摆着几个盘子,边缘喷着不同的名字,按照字母顺序排列——维尔纳进城了。对面是女士美发店。窗无遮拦的银行。一匹拴在货车上的死马。到处是没有窗玻璃的房子,余烟徐徐地从空旷的窗户里飘出来,像是被扯到的常青藤。
夜晚的光竟然如此明亮!他从来不知道。白天让他两眼发黑。
向右转,他确信这儿是埃斯特雷街。沃博雷尔街4号还在。正面的窗子全碎了,但是墙体基本没烧坏;还有两个木花盆挂在空中。
他就在我下面。
他们说他需要的是确定。目标。明确。挺着鸡胸,迈着老太太步的巴斯蒂安校长说过要把优柔寡断从身体里揪出来。
我们是群射的子弹,我们是齐发的炮弹。我们是长剑的尖锋。
谁是最弱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