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唐·贝尼托。再说,当然,不定每个人都会继承那种体征。据说,弗兰茨·约瑟夫皇帝每天都刮胡子,就是为表明他嘴唇不耷拉、下巴也不凹陷。人们还说,他为此曾经试验过多种胡式,最后选定种近似于艾伯特亲王胡须样式……不过,总统先生,您刚才想说……”
唐·贝尼托继续在缓缓踱步,同时也在轻轻地摇动着眼镜。
“对,刚才说大公长得什样子对来讲应该是无所谓事情。不过,事情不是那简单,秘书先生。您应该知道,戈宾诺关于人种学说在德国影响就要比在法国大得多……为什?因为泛日耳曼种优越理论同白人优越思想乃至于脸蛋漂亮心地必然善良或反之亦然观念是脉相承。对您说过,即使是在这儿,在墨西哥,们也没能逃脱这种偏见束缚。秘书先生,您说在瓦哈卡为什就得打着赤脚侍候后来成岳父母家人吃饭?因为是个黑皮肤土人。您说乘田纳西号到韦拉克鲁斯以后为什……?已经对您讲过,对吧?没有?那就
……”
“是,没有做错,承认。但是,付出艰苦努力,秘书先生,只是因为是个土人……正像人们有时候说那样,个愚不可及土人……”
“真,唐·贝尼托?”
“当然是真。秘书先生,您知道得很清楚:曾为自己肤色受尽凌辱。就在这儿,在祖国。暂且不说在新奥尔良,尽管在那儿,在黑人群里,简直就成白人,当然只是比较而言……”
唐·贝尼托站起身来,缓缓地在房间里绕着圈子踱步,边挥动着已经摘下拿在手里眼镜边说道:
“秘书先生,想彻底给您讲清楚件事情。您说为什会对大公容貌那感兴趣呢?说到底,他长得什样子对来讲应该是无所谓事情,不是吗?他是否长有金发……他是金发,对吧?”
“对,唐·贝尼托。他头发和胡须都是金黄色……”
“那您就讲讲他胡须……”
“他胡须很长,从中间向两边劈开。您见过大公画像,对吧,唐·贝尼托?有人说那胡须是为遮掩种家族遗传瑕疵。现在想起来,大公果真是凹下巴,所以他不可能是拿破仑二世儿子,对吧,唐·贝尼托?因为那是哈布斯堡家族成员体征。”
“秘书先生忘记,如果马克西米利亚诺是拿破仑二世儿子,他就成奥地利玛丽-路易丝孙子,而玛丽-路易丝也是哈布斯堡家族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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