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贝尼托从眼镜上边望
秘书
眼，指着写字台上
报告说：
“是‘饱学’，不是‘饱尝’，秘书先生。”
“您说什
，唐·贝尼托？”
“您应该写作‘饱学某种神学’而不是‘饱尝某种神学’……”
“噢，您也真是，唐·贝尼托……老是挑
语病。”
“对不起，秘书先生，路易－菲利普不是法国国王，只是法国人君主……”
“怎理解，唐·贝尼托？”
“也就是说，他不是上帝指派法国国王，只是顺应民意法国人君主……不过，您接着讲吧……”
“噢，对，想说，卡洛塔十岁那年，她母亲路易丝－玛丽就去世，她还有两个哥哥，就是布拉班特公爵和佛兰德伯爵……”
“刚才说您对卡洛塔公主讲得不多，是指，秘书先生，她性情和容貌……”
“秘书先生，可是曾经不得不下苦功夫学习各种语言规则，因为这不是母语。是付出血代价才学好。叔叔在给上课时候，每逢没有学好，都是自己请求受罚。从来都没有对您提起过这件事吗？正是为学习西班牙语，当时人们称之为‘西班语’……才离开家乡到瓦哈卡去。”
“您做得很对，唐·贝尼托
“这是因为，说过，唐·贝尼托，某些这类细节似乎不必写进报告……”
“是，您也许是对。但是，这并不妨碍您同谈谈吧。告诉，秘书先生，您可曾有机会见过卡洛塔公主？”
“这个嘛，对您说过，总统先生，到每逢星期日对公众开放望海城堡花园里去过几次，有回很贴近地见到大公夫人正挽着大公胳臂在海边散步……说真话，并不觉得她像人们传说那漂亮……当然，她确‘从远处耐看’。至于她性情嘛，曾在布鲁塞尔同位牧师聊过，据他说，她是个非常虔诚天主教徒。您是知道，利奥波德尽管自己是新教徒，但却同意子女接受他们母亲所信奉教义。那位牧师还告诉，路易丝－玛丽王后每天都要把好几个钟点花在祈祷上，人们都称她为‘比利时人天使’。看来，卡洛塔公主是个个性突出又有恒心人，而且还早熟……至于她喜欢阅读书籍，记得在报告中提到，唐·贝尼托……”
贝尼托·华雷斯翻检报告，他目光在下面这段文字上停留下来：
她饱尝苦行神学，读过圣阿方索·德·利古奥里和圣弗朗西斯·德·塞尔斯作品，受蒙塔朗贝尔19影响，也涉猎普卢塔克20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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