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牙主人因为记不住他们名字而重新给他们取诸如苏格拉底、普罗塔哥拉、亚西比德之类希腊名字——滞留在阿卡普尔科外,还纷纷传说有好些架满货足仓库,只要出个微不足道价钱就可以买到香檀木匣、漆盒、牙雕、也许还有戈尔孔达钻石、拉合尔纱巾、马尼拉披肩、克什米尔围脖等足以让迪潘上校垂涎而又说不定要过很久以后中国船和菲律宾船才可能再次运来珍奇宝贝。不过,巴赞将军委托布朗肖上尉去做两件事情,使他稍感宽慰。件是请他改造好景宫西班牙式花园:总司令希望有座英国式(àl’anglaise)花园。除其他工程之外,布朗肖上尉还把从附近流过条河改造成几道涓涓小溪。由于河里有许多水蛇,而这些蛇又钻进花园,他不得不请求恰帕拉酋长——在他回忆录中称之为“省长”——帮忙。这位酋长立即给他送去三十只白鹤,没有几天工夫,所有水蛇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上尉另项任务就是准备法国军队欢迎马克西米利亚诺抵达墨西哥城盛大舞会。上尉估计,为将好景宫大院子用天蓝色帐篷罩起来,需要好几千米白布、大批裁缝、十几桶掺有蓝颜料铅白、用以代替刷子同等数量扫帚以及从韦拉克鲁斯调来支由配备有锯子、绳索、钢缆和所有支起天蓝色——尽可能逼真——帐篷并在中间挂起只展开翅膀金色巨鹰必需器具桅楼瞭望员、帆工、木匠组成法国水兵小分队。
要给你讲两件事,你得好好记住:第,永远不会带你去米克斯卡尔科广场,因为每天清晨都要在那儿枪毙两三个(至少也是个)华雷斯分子,免得碰上霉运让流弹给伤着。你听人提起过“哭儿妇”吧?那是个因为自己几个儿子全都在米克斯卡尔科遇害而悲伤致死女人冤魂,她每天夜里都到那个广场上去游荡和召唤……“哎哟哟,儿啊……哎哟哟,儿啊。”每次听到那叫声,心就会觉得揪得慌。人家都说,她头发很长、身上穿褂子直拖拉到地上。要对你说另外件事情是,你听好,不知道你是从哪儿来,不知道你是乡下还是城里。不过,你要想跟着、指望会把讨得骨头和糕饼分给你份、让你睡在身边、抚摸你、为你挠痒,你就得学会乖乖地听话、只能对土人和穷鬼们汪汪叫。千万不能冲着神父龇牙,在神父面前要摇尾巴。千万不能心血来潮去咬修女,碰到修女以及教士、太太和巴赞警察要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