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一趟专列正在等待着将他们送往罗马。
在那儿,在罗马城,正如埃贡·德·科尔蒂伯爵所说,马克西米利亚诺没有把握住澄清教会在墨西哥的地位的问题。马克西米利亚诺要求裘范尼·马利亚·马斯塔伊-费雷提——又名庇护九世——给墨西哥派一位“通情达理”的使节,而教皇在为马克西米利亚诺和卡洛塔举行领圣体仪式之前却提醒他们:人民的权利无疑是伟大的,但是教会的权利却更为伟大、更为神圣。“马克西米利亚诺皇帝,”贝拉斯凯斯·德·莱昂先生从诺瓦拉号上向墨西哥驻维也纳大使托马斯·墨菲通报说,“回答圣父说道:尽管他将永远会刻意履行基督徒的责任,但作为君主,他又不得不时刻捍卫国家的利益。”马克西米利亚诺当时很可能想起了提香的《恺撒的钱》,那幅藏在德累斯顿的名画曾经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然而,整个罗马都为墨西哥皇帝伉俪的莅临而沉浸在欢乐之中,人们纷纷向他们表示敬意,德国历史学家格雷戈罗维乌斯说教皇从来都没有那么动情地为一位亲王祝福过,自始至终都有大批人员簇拥在他们的左右(一位目击者说,法国人之所以对大公照顾备至是因为他们知道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傻瓜来接掌墨西哥皇位),所以,不如暂时将教会、特使、华雷斯及不动产等问题搁置起来等到了墨西哥以后再说。还有许多别的大快人心的事情:古铁雷斯·埃斯特拉达高兴得像一只孔雀,因为不仅皇帝和皇后肯于屈驾在他的马雷斯科蒂宫驻跸,而且庇护九世竟然也会亲临造访。此外,罗马城的松树和白茶花、酒宴和演说、地下墓穴中的弥撒、博盖塞别墅的湖光和蹊径和花圃以及从那儿观赏到的罗马城及其精华的景致,当然也让每一个人都感到由衷的喜悦。马克西米利亚诺和卡洛塔在随从人员的陪伴下遍游了城中的街道、数度攀登了蒙蒂三圣石阶、去玉兰大道散过步、在夜色朦胧中参观了古代遗迹,卡洛塔写信给住在克莱尔蒙特的外祖母玛丽·阿梅莉说自己深深地迷上了月光下的角斗场。他们在特雷维、摩尔、海神及四河诸泉中涮过自己的手。马克西米利亚诺告诉心爱的卡拉,这最后一泉得名于里面镌有世界四大河流的图形,这四条河是……尼罗河?尼罗河,对。恒河?非常正确,卡拉,非常正确:恒河。再有……亚马逊河?不不不,而是多瑙河。还有一条呢?你猜猜看。卡洛塔没有猜中。拉普拉塔河,乖乖。为什么不是亚马逊河?为什么不是密西西比河?为什么不是?为什么不是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