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以后,必须把浑身上下全都摸遍,他手得摸到身体、肩膀、大腿、脸,直到确实认定就是卡洛塔。
是卡洛塔,被人关在屋子里疯子。人们都以为是瞎子,因为眼珠上长白翳,走路时候常常会碰到家具、撞到墙上,即使是站在窗口也看不见每天早晨从卢万和安特卫普、从库特赖来替到布舒护城河里洗裙子和内衣女人们;因为看不见奥斯坦德渔夫们为让什时候抽空逃跑而架起船桥;因为看不见每天路过布舒香客们掷下玫瑰花都快把护城河填满:有你从墨西哥给寄来,有加里波第从卡普雷拉送来,有你侄子巴伐利亚路易从玫瑰岛上采来,那些玫瑰花形成条厚实地毯,什时候可以出其不意地光着脚从上面走出去离开这里。人们以为是瞎子,因为在纫针时候常常会扎到手指肚儿,因为会碰翻放在桌子上杯子,因为已经辨认不出人们模样。那次勃拉希奥来看,知道是他,因为他自报名字,因为他赌咒发誓说自己就是你从前墨西哥籍秘书何塞·路易斯,说他很想问候因为已经多年不见,可是知道他在说谎,因为,每天在布舒花园里散步时候,他都躲在树后监视,以确定是不是真疯。皇后,后来勃拉希奥对医生们说,皇后不知道那位长着大胡子秃头将军是谁,可以理解,因为她从未见过卡斯特尔诺;她不知道那位蓄有白胡须但却没留唇髭人是谁,也可以理解,因为她从未见过阿古斯廷·费舍尔神父;她也从未见过费利克斯·萨尔姆·萨尔姆。可是,她没有认出伊丽莎白皇后、那位当年在多瑙河泛舟时挥手同站在桥上为她演奏华尔兹乐师们道别姿容是那美伊丽莎白皇后,她不知道那位长髯飘逸、手抓国旗立在船上、只在下沉船上——不是在多瑙河而是在波涛汹涌大海上——人就是她本人那至尊丈夫唐·马克西米利亚诺皇帝,这就意味着,卡洛塔皇后不是丧失记忆就是已经双目失明,勃拉希奥说着合起相册。勃拉希奥这些话是当着吉莱克说,当时他就坐在身边,说不定还以为耳朵也不灵。或者以为既聋又哑,因为声没吭。或者以为既聋又哑还瘫,因为始终没有点过头也没有摇过头,尽管他曾接连地问过:陛下,您知道这位留有黑胡子先生是谁吗?唐娜·卡洛塔,您知道这位戴眼镜将军是谁吗?皇后陛下,您知道这位蓝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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