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木和棕榈、市z.府大楼窗栏杆,片喧闹和灯火,乱哄哄,让人受不,精疲力竭地倒下去,梦见自己贴着肉穿上件用各种昆虫做成衣服,从脖子到手腕、脚踝将身体严严实实地裹起来:有形同蛋白石蜜蜂,有身上镶串串紫晶蠕虫,有背上驮着碧玺蜘蛛,有红色硬壳光洁得像红宝石臭虫。这些虫子在皮肤上蠕动、爬行、跳跃,它们那丝绒般爪子和黏糊糊肚子擦磨着皮肤,它们毒刺扎进肉里吸吮鲜血和淋巴,它们那细如睫毛吸管将蜜汁和透明毒液注入体内,使全身糊满层细微泡沫、层稠温黏液。惊而醒,大汗淋漓,那汗水流溢全身,顺着额头和脖子流下,从腋窝涌出。两条大腿也被汗水打湿,但不仅是汗水,还有种别、更热液体。闻到股酸腥气味儿。重又回到十三岁并且刚刚召唤过苍蝇飞临。那苍蝇,扇动着绿松石般膜翅,全都应召而来。
还喜欢,你去问问哥哥利普欣是否还记得,还喜欢当巫婆吓他。骑着把笤帚追得他在莱肯宫房间和走廊里、在花园小径及花坛和树丛间到处乱跑。骑着笤帚追他跑同时,也感到种无法得到满足欲望,于是就使劲儿地上下摇动笤帚把儿,直到觉得疼才肯罢手,而菲利普那个可怜虫却瞪着大眼睛神色慌乱地望着。可是却对他说没事儿,菲利普,别害怕,是心,你瞧,你摸,你看跳得多厉害,说着,抓过他手按到自己胸口。那时候,乳房已经开始发育。
如果说有什人向惹讨厌话,那个人就是阿希尔·巴赞。每当想起在伊图尔维德厅举行舞会上你同元帅夫人结对、跟元帅搭伴儿跳四人对舞时候,心里就会觉得不是滋味儿。那真像是种永无休止刑罚。可是随后,当范德施密森上校用手搂住腰,那手几乎没有挨到身上,但却又搂得紧紧,拥有种吸引人力量,使身体不由自主地贴近他以接受他温暖,啊,每逢这种时候,就会忘记自己身在墨西哥、忘记自己是卡洛塔皇后,也会忘记你,而变为个正在成年女孩,仿佛又在追赶哥哥菲利普并把他逼到窗帘后面,摸他脸、他胸脯、他大腿,直到确信他是菲利普而不是别人,根本不理睬他喊叫、不听他认输并求别再胳肢他央告,直到这时候,才会取下蒙眼布。于是调个个儿。这回由他当瞎母鸡,蒙上眼睛来抓,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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