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皇帝怎么可以把国家所有的不动产赠送给另外一个外国人呢?——我也不知道,唐·贝尼托:那些人胆大包天……不过,我倒是觉得巴赞的婚姻对共和事业有利……——这是为什么?——因为,听说元帅对佩皮塔·佩尼亚迷恋得不行,一刻也放不下,所以对军务很不上心。有句成语说得好,请您不要介意,唐·贝尼托,那句俗语就是:一对奶头的力量大过百辆马车……——奥地利佬在多洛雷斯发出‘独立呼号’的那天……夜里,我坐在纳萨斯河边的草地上。皓月当空。那是在咱们在诺里亚德佩德里塞尼亚举行过‘独立呼号’仪式之后又过了几个小时。我很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万籁俱寂。我想起小时候在凯拉陶当牧童那会儿有一次在魔湖岸边睡着了。您是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的:我身下的那块湖岸半夜里移动了,第二天清晨我发现自己漂在湖心。回到家里以后,挨了顿揍。于是我,有时候我想过,秘书先生,您别笑,我是想过,至少那天夜里我想过:我又遇到了类似的情况。自从离开墨西哥城,我一直在随波漂流,突然醒来,发现世界大变,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周围空空荡荡。这种东游西转为我提供了更好地了解自己的祖国及其伟大的机会。它那秀美的山山水水……萨卡特卡斯的田野,马皮米低地,棉田簇拥的孔乔河和弗洛里多河,通向北口的那如同波涛般连绵起伏的萨马拉尤卡沙漠……有时候我的敞篷马车走在尘土飞扬的原野上,背后跟着十一辆笨重的牛车,拉着国家档案,这些档案如今留在后面了,藏在山洞里……国家档案藏在山洞里,请您原谅……我是想告诉您:有时候我在怀疑自己对这一切是否真的了解……也就是说……真不知道我说清楚了没有。跟您说吧……那天夜里,在纳萨斯河畔,望着远处月光下巍峨的山峦,我突然听到了几声鸟叫。我小时候,秘书先生,不会讲西班牙语,但却听得懂鸟的叫声。或者说是自己以为听得懂。可是,那天夜里,在纳萨斯河畔,当奥地利佬在多洛雷斯发出‘独立呼号’并接受人们的欢呼的时候,我猛然发觉自己把那鸟的语言忘了……也许还并不真正明白我的祖国、这片土地和我的同胞们要我做什么。难道墨西哥和人民所需要的就是那个了就是那浮华的场面?就是那蹩脚的君王?——唐·贝尼托,那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马克西米利亚诺和卡洛塔初来乍到……据我所知,今年的九月十五日在墨西哥城就到处都是‘打倒马克西米利亚诺’‘墨西哥万岁’的口号声。您一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