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永别啦，母后卡洛塔”，1866（21 / 59）

要求那，要是有所求话，也只能向上帝提出。于是就祈求上帝，如今仍在祈求上帝保佑孔塞普西昂，祈求上帝能在出门期间驱除那蜇她蝎子，等再回到博尔达时候能看到她还和从前样。他们把送到很远很远地方，法官老爷，路上接连换几次车，进山以后又改骑毛驴，最后到个庄园，那儿老爷有好几处暖房，他们让在那儿安顿下来，学到好多东西，老爷，如今回到这儿来以后都会有用处，他们给工钱不低，甚至还攒些钱呢。但是，不愿意待在那边，那远不说，永远也不能指望孔塞普西昂去跟团聚，所以，天夜里，事前并没有跟东家打招呼，倒不是这个人不讲情义，而是怕他不放走，就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庄园直奔库埃纳瓦卡盆地而来。害怕在路上被人发现，只好走小道，别看是头遭到那边去，道嘛，却是认得，有路上见不到石子却长满勿忘草，那由蜡菊覆盖着路段简直就像是冬季雨天里金桥，还有那正在干枯风铃草在树木之间形成蓝色夹道，道路嘛，老爷，对于懂行和认识花草人来说，株玫瑰就是个指南针。就这样跋山涉水，没日没夜地走好多天，白天有麝香石竹粉红花朵指路，夜里有迎着星星开放老头掌花照亮。翻过高山、走过草原、越过峡谷，心中始终想念着孔塞普西昂。碰到过坏人，必须赶紧躲藏；也遇到过好人，到处都有，他们请喝龙舌兰酒，法官老爷，还请吃刚刚煮好热豆沙，们边闷声不响地吃着，边欣赏着熊熊燃烧森林大火。总之，吃东西从来没有缺过，因为很清楚教堂花冠什时候成熟，也无须别人指点红红可可豆何时可以入口。至于水嘛，也没有犯过难，知道兰花球根里面全是水，同样也记得怎样从花蕊里嘬出风车子专为行人游子酿造花蜜。路上，还给几种头回见到花草起名字。有种多颜色小花像云团似长在山坡上，就叫它“彩虹云”。有种只长在大树四周、带有像是滴上去红斑白花，就叫它“圣塞瓦斯蒂安血”。还有种兰花，叶子长长，像刀削般，颜色很黑，带有紫纹，就叫它“撒旦舌头”。正是这种舌头，法官老爷，这种居心不良舌头，把害惨，首先是在还住在博尔达别墅时候，接着又在回到库埃纳瓦卡之后，他们对讲那件事情，这就告诉您是什事情，不过请让先声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