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弗兰茨·约瑟夫算是走运,制服扣子挡下利文伊利刃……”
他重又摸摸胡子,笑着想道:
“这胡子将会救性命……好长胡子啊!”
他拿起圆镜子从侧面照照。马克西米利亚诺胡须确很长,在墨西哥城时候,那位负责画幅他侧面像用以铸造钱币画师就曾说过那胡子“太不适宜铸于钱币”。他意思是说钱币容不下他那胡须,如果硬要铸进去话,
,他因为早就死老婆,只好把两个小儿子留给米拉蒙将军,也看在上校儿子份上,先生们!”
他几乎是对着德尔·卡斯蒂约将军耳朵喊道:
“您要提醒,将军,向克雷塔罗妇女们多要些床单来做绷带……”
“做什,陛下?做帐篷?”耳背老将军问道。
“不是帐篷,亲爱将军,是绷带,绷——带!”
供帝国军队伤员使用绷带。不过,这些绷带同样也给共和军伤员们使用,因为,正像已经当俘虏之后他还让人给那些像狗样在他囚室门外席地而睡看守们买来斗篷样,马克西米利亚诺在整个城市被围期间对从战场上收容来共和军伤员同样也表现出他那宽宏胸怀:尽管他已经很感激手下人在焚烧自己人和敌人尸体时候总是挑选风向可以阻止烟尘和焦肉味儿飘向十字修道院时辰,由于天气酷热,病房里还是散发着股如同毒气般刺鼻臭气,即使是这样,他还是要同每个人都交谈几句、对每个人都能找到温存话语。人们还多次见到他由洛佩斯上校陪着出现在前线、出现在战壕里,见到他向士兵们询问吃得如何、是否满意……他无数次、无数次地走上克雷塔罗街头,甚至还不得不禁止市民和军队冲他喊“吾皇万岁”,因为只要听到这样喊声,敌人几乎总是立即就会朝着喊声响起方向扫射过来阵弹雨。
是,只有流弹也许才会夺走他生命,而那些走上前去同他聊天平民百姓、那些总是能够得到他施舍乞丐、那些用制作圣体面饼用面团为他烤制面包修女、那些天夜里为压过远处共和军士兵们唱《永别啦,母后卡洛塔》歌声而在广场牌楼下用木琴为他们那远在他方亲爱皇后演奏起《鸽子》乐师们……
他站起身来望着镜子。
“这些人,”他想道,“这些人中任何人都不会对他们皇帝下毒手,谁都不会突然抽出藏在石竹花束或者草莓篮子里匕首刺进胸膛……”
他抬起手来摸摸自己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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