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不可能是臭虫,因为,据他所知,臭虫不会在墙上爬来爬去,那是夜间生物,而且他已经让人把行军床和床垫全都用开水烫过:修道院那部分不该有臭虫,至少是他囚室里不会有啦。
他想出个非常简单办法:手拿镜子对着从窗口射进来阳光,然后让镜子反射出来光亮照到他以为那个小东西在动那面墙上去:什都没有。
他又照照其他几面墙壁、照照屋角和地面:什都没有。然后,仍然站在太阳光下,把镜子横在胸前,低头看看从下往上照出来胡须是个什样子。结果发现那胡须显得比任何时候都更黄更密:简直就像是大团金色云雾。他深深地叹口气,随着叹息,胸部动下,那镜子也跟着胸脯移动位置,于是镜子里反射出来阳光正好照到他眼睛上,时间使他眼前片昏黑。
就在这个瞬间里,他产生种可怕预感:行刑队排枪响,他跌倒在地,但是还活着,睁着眼睛,脸对着天空,太阳将其全部光、全部亮都倾泻到他眼睛上,于是他想道:不知道母亲索菲娅此刻正在美泉宫里干什呢。
他走回桌边,放下镜子,然后坐到床上,脱掉靴子,躺下来。有命令让他清静几个小时。太好,他可以睡个午觉。
他又次见到萨尔姆·萨尔姆公主面容。那真是个不起女人,居然见到所有想见人:波菲里奥·迪亚斯,埃斯科维多将军,华雷斯总统本人。她会见所有人、同所有人交谈。她什地方都肯去:圣路易斯,首都,克雷塔罗,再到圣路易斯,塔库瓦亚,普埃布拉。她可能会在最意想不到时刻出现在最意想不到地方:乘着那辆淡黄色马车,身边坐着形影不离女仆马尔加里塔,怀中抱着小巴儿狗吉米,胸口两个圆圆白乳房之间形成温馨窝窝里藏着那把从不离身六响左轮手枪。“啊,亲爱公主,”马克西来利亚诺天下午同她起在特雷希塔修道院院子里散步时候对她说道,“等哪天获得自由离开这儿时候,将任命您为外交大臣……女大臣。”她什事情都干得出来,只要能救得她丈夫和皇帝性命,她会不惜代价。
当然,那位公主并非只是乘着那辆黄色旧出租马车四处奔波,她并没有白白地当过马戏团马术师——人们曾经称她为“女性半人半马怪”,只要需要,她就会骑上匹烈马,在马鞭子上拴上块白手帕,策马奔向军事要地或飞越战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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