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他,和女人打交道更为容易。当然,那是指有教养、感情细腻女人,就像卡洛塔、他母亲索菲娅、阿格娜丝·萨尔姆·萨尔姆。因为跟女人既可以谈军事战略也可以谈烹饪技术。可是跟他将军们,有时候却连军装式样都谈不起来,因为他们不感兴趣。有人认为,他对门德斯将军说道,皇帝警卫营士兵红上衣很像华雷斯“红胡子”们穿制服,可是您别忘,将军,加里波第部队也穿红衣服,阿卜杜勒卡迪尔正规骑兵装束更是从头到脚身红……总之,什“红胡子”?天下午他又问那位门德斯将军,当时他们俩刚好从修道院屋顶平台上用望远镜看到敌人士兵们正光着身子提着枪在山脚下走来走去,他们白军服晾在石头上,是,从头到脚全是白,而不是红。不仅是白,而且,由于常洗缘故,白得无可挑剔、白得耀眼,这不仅让皇帝惊异,而且还让他有点儿伤心,因为他最怀念事情之就在查普特佩克湖里晨浴。克雷塔罗城里甚至连喝水都快没有,相反共和军水却多得用不完:引水渠被切断,好多股小小清流如同瀑布般从拱顶上飞泻而下。他下令不准在那种情况下向华雷斯士兵们开枪,因为他认为不应该杀害个没有敌人标志、没穿军装——这比武器更为重要——人。军装也给人以尊严,不是吗,门德斯将军?可是,门德斯将军似乎并不明白穿着军装敌人和打着赤膊敌人有什不同。
他知道自己要睡着,知道自己总算有可能真入睡,哪怕仅仅是几分钟呢。前天夜里,修道院卫兵们每隔会儿就喊遍“哨兵注意”、“哨兵注意”,这已经不是头回啦,皇帝当然没法合眼。更糟糕是他又拉起痢疾来,肚子痛得厉害,就连巴施那个“小大夫”给他鸦片丸也都不管用……
“小大夫”,在克雷塔罗,人们都这称呼巴施。
他也知道自己睡得很沉,因为醒后在睁开眼睛之前就发觉自己口水流到枕头上。是口水,肯定无疑,因为是凉。血不是凉,而是温,从他嘴里流出来那东西不是温,但是却变成血,因为有那个短暂片刻他又沉入梦乡并且觉得自己正在死去。告诉,勃拉希奥:脸被打伤吗?他问自己那位墨西哥籍秘书。勃拉希奥转过身来,股紫颜色血顺着他嘴角淌下来。你听见叫你吗,勃拉希奥?但是勃拉希奥却没有理他。马克西米利亚诺于是就觉得阵寒战从脚底板经过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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