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连他们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置巴勃罗·贝尼托,他本人就更不知道。
可是有天早晨,个潮湿清晨,他独自个人去到埃特拉湖边,此前他曾在那儿为自己和朋友们修个台阶,于是想起妹妹曾经说过,落水人在临死之前那瞬间会记起并重温自己生经历。此刻他并不是在某个湖底挣扎;也不是在跟灌进肺里使他透不过气来波涛及水花抗争,但是,毫无疑问却有某种东西使总统先生感到窒息。是胸部剧痛以及压迫感使他感到窒息,是痛苦和内疚使他感到窒息,是对马尔加里塔和子女们思念使他
任何可能使之复活、没有任何可能让其皮肤恢复鲜嫩、让其眼睛具有光泽或另种更加鲜明颜色他,把他放到亚伯2面前。
为是可以指控他杀害自己亲兄弟。
那蓝色火焰三角、那冒着火苗五角星:全都安排得像是出戏,出表现某个秘密团体仪式戏:场审判,对该隐审判,对杀害亚伯凶手审判。
他知道,那些头戴黑色兜帽、手执蘸焦油随时可以变成火把木棍人就在等着制裁他呢。不过,他们手里拿着也可能不是木棍,而是牛尾巴或者牛鞭或者别什可以点燃烧灼他胸膛、可以抽打得他眼冒金星、皮开肉绽东西。
而另外那些戴着白色兜帽人却想要保护他,他们手里擎着百合花,也可能是别东西或者别花,比方是雏菊或者是柔软白羽毛,天鹅或者天使翅膀羽毛,以抚拂他胸膛、以让他得以喘息、以治愈他燎泡。
但是,给他和将会给他以更大伤害、更大更大伤害倒还并不是那火,而是那些负责对他开那个沉重玩笑——也就是讲述他历史——人们可能会编造出来、反对他、诋毁他、责难他、指控他、使他蒙受耻辱以及甚至也许竟然糟到使他被人遗忘言辞。
他又次想闭起眼睛。也许,他想道,如果这真是场梦,该做不是闭起而是睁开眼睛。
他终于得以敛气凝神,于是就觉得那可怕景象已经从眼前消失而代之以宁谧午后情境,自己正躺在床上,刹那间,只是刹那间,看到家庭医生面孔已经凑到自己面前。医生手里端着……个罐子?只冒着热气杯子?
然而,医生脸突然变成蒙面人黑色面罩,罐子或杯子幻化为松明或火把,而医生当时也许要对他说“请您原谅,唐·贝尼托”,结果却化作幽灵吼叫:
“唉,贝尼托·华雷斯,们该怎处置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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