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势迅猛，凌驾壮年人之上。到底是久经锻炼
斲轮老手。她姿势准确，不仅稳稳当当，而且还时时表演
些惊人绝招儿，使在场日本人都为之瞠目结舌。
后来又有次妙子深夜回到家里，说是卡德丽娜今天邀请她去吃晚饭。又说俄国人食量惊人，最初端出道冷盆，随后端上几盘热菜，肉和蔬菜分量都特别丰富，面包花式繁多，妙子吃个冷盆就差不多已经饱，尽管妙子再三说自己已经够，吃不下，但主人还“这个怎
样，那个怎样”地劝她吃菜，责怪她吃得太少。他们自己也大吃特吃。中间还喝大量日本酒、啤酒和伏特加。长兄基利连珂这样吃喝倒也罢，卡德丽娜也是又吃又喝，连老太太也能吃能喝，不亚于她儿子和女儿。到九点钟，妙子打算回家，主人不放她走，拿出扑克牌来打小时扑克。到十点钟，又搬出夜宵来，光看看就看饱。可是，主人们照样又吃又喝。他们喝酒方法是把酒倒在喝威士忌酒用那种小玻璃杯里，与其说是——口咽下去，莫如说是把酒泼进喉咙。日本酒不用说，连伏特加这类烈性酒也是直着脖子往嘴里倒，说是不这样喝就没有味儿，他们胃腑实在骇人。菜肴并不怎样可口，别致倒是用面粉捏成像中国馄饨又像意大利饺子道汤菜。她们说下次要招待姐夫、姐姐们去吃饭，无论如何要
带同你们去。妙子最后说：“她们要代为邀请，你们愿意不愿意应邀去次呢？”
①德国侨民在神户元町开设高级咖啡店，以店主姓命名。
②神户闹市区。
那时，卡德丽娜正热心于请妙子充当模特儿进行创作，妙子扮成个头上梳岛田髻，身上穿长袖和服，手里拿着毽子板日本小姑娘站立着姿势。妙子不去夙川时候，卡德丽娜就到芦屋家里来接受妙子指导。这样来，自然就和全家人亲近。贞之助也和她熟识，还说地那样姿质，不妨去好莱坞碰碰运气。可是，她缺少美国佬那种粗野作风，却具备种和日本妇女周旋酬酢安详柔顺气质。纪元节那天下午，他们说要去高座赏瀑布，路过幸子家门口，顺便来串门。长兄基利连珂穿条灯笼裤，跟着妹妹，两人没有进屋子，绕到院子里，在露台椅子上坐下来。他和贞之助是初次见面，互相寒暄番，喝两三杯鸡尾酒，谈半小时就分手。
“这样来，那位发音古怪老太太也想见见面。”贞之助开玩笑说。
“真，细姑娘常常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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