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光绪三十年宁安府都平平静静,管他外面怎样地覆天翻,宁安府仍旧保持着旧日节奏,像西洋自鸣钟,不急不缓。进腊月是阿蓓生日,顾灵毓和傅兰君去给阿蓓过生日,之后回到家就得到消息,老太太病。
进入冬天老人家最容易得病,顾灵毓边吩咐人去请大夫,边吩咐丫鬟听琴给自己收拾东西。
听琴麻利地走进顾灵毓傅兰君卧房,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几件衣服打包,傅兰君被顾灵毓弄蒙,她问:“这是要做什?”
顾灵毓在收拾自己小物件,他头也不回:“要出去几天,你跟不跟去?”
傅兰君更觉莫名其妙,亲奶奶生病,亲孙子不在跟前侍奉,反而要急着出门,天下哪有这样道理?
来,那双眼睛有种谴责性魔力,在她注视下,被注视人会觉得自己连不经意间流露出快乐都是残忍。
八月里,翼轸报馆终于开业,报纸取名《针石日报》,取针砭时弊之意。报纸新办,宁安又不是上海、北京这样大地方,经常凑不齐稿件,有时候傅兰君也会被捉来写稿。报纸上刊登文章作者都是化名,有次傅兰君在报纸上看到首不错新诗,署名空谷,拿去问翼轸空谷是谁,翼轸满脸惊讶:“你连自己枕边人文笔都认不出吗?”
傅兰君更惊讶:“你别开玩笑,他介武夫,怎写得出这样辞藻优美诗?”
翼轸“哧”地笑:“嫂夫人对灵毓兄太不解,当年在公学,灵毓兄是们班里国文成绩最好那个,幸亏他志不在此,否则哪还有等施展拳脚余
地。”
她不开口,顾灵毓以为她不乐意,便对她说:“不去也好,外面总比不上家里,你自己在家好好待着,奶奶那边,不召唤你就不要过去打扰。”
说话间他已经把行李都打包好,急匆匆阵风似出门。傅兰君望着他背影摸不着头脑,去给阿蓓过生日时他还没有提过要出门啊,怎突然间就着慌忙成这样?
顾灵毓走她就把他吩咐抛到
晚上睡觉前,傅兰君忍不住提起这件事:“你为什弃文从武?”
顾灵毓回答得爽利:“因为觉得风花雪月不如刀枪剑戟来得实用。”
傅兰君不说话,顾灵毓意识到是又得罪她,软下口气:“好吧,换个说法,选择刀枪剑戟,是为让爱风花雪月人能风花雪月啊。”
片刻,傅兰君又问:“那你为什叫空谷?空对灵吗?可是谷和毓并不对仗啊……”
顾灵毓回过头捂住她嘴,满脸嫌弃:“空谷对幽兰,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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