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之间交集无非是个顾灵毓,谈话题自然也是顾灵毓。
坐在后花园凉亭里,齐云山自报身世:“少奶奶可以听得出,不是宁安人。”
傅兰君点点头,他有点北方口音,像她当初在务本女塾读书时那个山东籍勤杂工口音。
齐云山说下去:“是山东人,家里原是开武馆。因在家乡犯事,十年前逃亡到宁安府,那时少爷和太太在山上白鹿庵旁修行。原本是来投奔亲戚,没想到亲戚早就迁走,大冬天无亲可投饥寒交加,饿得狠跑到白鹿庵里去偷东西,被少爷撞个正着,他斥责男子汉大丈夫有手有脚竟靠偷盗为生。那时候他才十四岁,生得也矮,才到胸口,但训起人来颇有威风,时间竟被他镇住。”
傅兰君“扑哧”笑出声来,没想到这讨人厌小丘八从小就是个喜欢说教主儿。
脑后。大夫请来,给老太太看诊由管家送出门去,床前由二婶陪着。傅兰君过去探望时候路过婆婆房间,透过窗,只见婆婆斜倚在梨花木床上打盹,满脸闲适,丝毫看不出家里有病人样子。
傅兰君疑惑地朝奶奶房间走去,奶奶房门紧闭着,门外个人也无,她刚要敲门,突然听到里面传来谈话声,奶奶问:“他走吗?”
有声音回答她,听上去是二婶:“走,听说您病他就走。”
奶奶咳两声:“走就好,走就好。”
傅兰君站在门外,好奇心浪高过浪,这家人实在是太奇怪,到底彼此之间存在着怎样问题?
齐云山继续说下去:“他又问是不是会功夫,如果他每天周济三餐,能不能教他功夫。天降好事,岂能不应?从那后,教他打拳,他给三餐,有时
她闷闷不乐地往回走,不知不觉就走进花园,眼前突然横插出个人来,把她吓得往回退几步,定睛看,原来是顾灵毓身边人。
她定定心神,同他打招呼:“云山大哥没有跟灵毓起出门?”
这人叫齐云山,说是顾家家丁,但身份又有些特殊,在顾家他对其他人概不管,只对顾灵毓忠心耿耿。在家里他是顾灵毓侍从,在军营里他是顾灵毓手下,但顾灵毓私下又喊他声大哥,傅兰君随顾灵毓,也喊他声云山大哥。
齐云山是个颇为高大英俊年轻人,比顾灵毓年长几岁,看上去沉稳可靠,他点点头:“会儿就去找少爷,没跟他起走,是想跟少奶奶谈谈。”
傅兰君茫然地看着他,和自己谈谈?他们两个之间有什好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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