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只比阿秀大四岁,大爷去世时候老太太老太爷还年轻,把希望全寄托在二爷身上,谁知道二爷是个短命,活到二十岁突然,bao病身亡,留下妻子和遗腹子,二太太怀胎七个月时候又流产。如此来,顾家男丁就只剩下个阿秀,老太太这才万般不情愿地把母子俩接回来。人虽接回来,但还是把阿秀当个讨债孽障杀儿仇人。既希望阿秀能为顾家光耀门楣,看到阿秀太得意时又觉得窝心。
“至于太太,恐怕她想,也只是让阿秀为她出口那十几年恶气。
“阿秀他真很孤独。
“娶亲头天晚上,他
候也教读读书。后来又跟着他去上海读书,跟着他投新军。他对有恩,到如今,十年过去,已不单只是恩,还有情。不瞒你说,认识他时候他还没取字呢,喊他好几年阿秀,到现在都难改口。私底下他叫声大哥,也当他是亲人,作为亲人,希望他切都好,但也知道,他很孤独。”
傅兰君不禁问:“你来找,是想说顾家事?”
齐云山舒口气:“少奶奶聪慧,也就不兜圈子,这些事情少爷自然是难以启齿,也只好自作主张来找你说,盼望你知道内情后能多体谅少爷些。你知道他今天是去哪儿吗?”
傅兰君试探着回答:“白鹿庵?”
齐云山点点头,傅兰君说:“长辈生病,儿孙去佛前祈福自然是很正常,但连看都不看眼病人就火急火燎地出门拜佛,这未免太奇怪。”
齐云山苦笑着摇头:“他哪里是去拜佛,他是去消戾气呢。”
傅兰君惊讶地“啊”声:“消什戾气?”
齐云山看着她:“消孽障戾气,顾家老太太认为,阿秀是个讨债孽障。”
“阿秀肯定没有同你说过他父亲,也只是听说过,顾家大爷很优秀,年纪轻轻就中举人,还娶儒学教授女儿,他是顾家合家上下宝贝,都说他将来必能光耀门楣。结果就在阿秀出生当日,大爷忙着赶回来看孩子,竟在路上出事,二十二岁,太年轻,老太太老太爷心疼得要昏厥过去。后来就有传言说,阿秀是个讨债孽障,原本他不该在那天出生,大夫说日子比那天要晚两天,他非提早出生,是孽障来催命。老太太直很信这些,从此也就嫌弃阿秀母子,后来更是让阿秀母子搬到凤鸣山上别院里,说要他们和白鹿庵为邻,化解身上戾气。这住就是十多年。
“如果不是二爷突然去世,恐怕他们母子现在还住在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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