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兰君脸红,除她和顾灵毓,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个之间现在还不算是真夫妻。结婚当晚,好命婆出去后,她跟顾灵毓“打架”,当然,实际是她单方面打顾灵毓。顾灵毓也不还手,只是护着脸躲避:“说好,打人不打脸啊。”
这小丘八还挺自恋!傅兰君才不管,毫无章法地挠,等她挠累,静静地坐在床边噼里啪啦掉泪珠子,委屈得跟什似,好像新婚当晚被打人是自己。顾灵毓长叹声:“你这又是何必,咱们这样家庭,既结婚,是绝不可能离,既然如此倒不如好好过日子。你心里有气,打可以,但不许打脸,伤在脸上,娘看见定会责怪你。”
用他装好人!如果不是他非要娶她,她何至于
其事:“在家里待得闷,想来山上看看雪景。记得白鹿庵有几树梅花极好,不知道明天早晨会不会开。”
顾灵毓怀疑地看着她,她视若无睹,俯首拜几拜:“上次来白鹿庵还是四年前,那年爹在宁安做知府,娘得病,听人话来白鹿庵给娘祈福,但到底是没留住娘。”
天气冷,她指尖有些凉,顾灵毓握住她手,把自己不多热气传递给她。
两个人在佛前静静跪会儿,顾灵毓揽着傅兰君腰把她扶起来:“走吧,今天佛拜够,回别院暖和下。”
齐云山和桃枝早已经把别院给收拾好。别院虽小,但样样都是齐全,毕竟是有人住十来年地方。傅兰君倒是蛮喜欢这小院,清净得很,卧室窗外有棵梅树,看枝干便知已经种很多年,顾灵毓说:“这是九岁那年种。”
他走过来关上窗:“当心着凉,你饿不饿?”
他喊桃枝,没有人应,又喊云山大哥,也没有人应,傅兰君盘腿坐在床上烤着火:“别喊啦,你云山大哥主意大得很,八成拐带着丫鬟下山。”
厨房里水米菜肉都是有,苦在两位是公子小姐出身,没有哪个十指沾过阳春水,两人配合着终于做出锅还算凑合夹生饭,将就着吃。山上没什娱乐,书房里书也全是他从小翻烂什四书五经,傅兰君看也不看。顾灵毓吹熄油灯:“早点睡吧,明天带你逛逛这凤鸣山。”
黑暗里两个人背对背躺着,万籁俱寂,这小小别院里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得到彼此呼吸声。傅兰君神经绷得有点紧,顾灵毓个转身,唬得她赶紧向里面挪挪。
顾灵毓声音在片漆黑中越发显得清越如金石之声:“你别担心,说话算话,等你心甘情愿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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