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灵毓笑笑,没有说话。
佟士洪做官清廉,并没有大摆筵席,只请几个朋友、学生,顾灵毓和傅兰君到得早,其他人都还没来,师生两个便坐下来说些不要紧闲话。他们师徒情深,佟士洪喊顾灵毓不用字,直呼其名,他提起件事情:“阿秀,你有没有出国深造
打算?”
原来最近军中在商议择可造之才送往日本留学深造,佟士洪有心让顾灵毓出去趟。
“西洋镀金东洋镀银嘛,不得不承认,番邦鬼佬们军事如今是比大清强得多。”
刚出生没几天小孩子躺在摇篮里,小手小脚,双乌溜溜大眼睛转来转去。傅兰君觉得好惊奇,她捏捏孩子手脚,软得好像没有骨头,让她担心稍稍用力就捏坏,孩子每发出点声音都惊得她大呼小叫。
阿蓓看得好笑:“这喜欢孩子,怎还不生个?”
傅兰君脸红,没有回答。
回去路上,顾灵毓提起那孩子:“长得真可爱,是不是?”
傅兰君心提到嗓子眼,她轻轻“嗯”声,偷偷瞟眼顾灵毓。
顾灵毓回答什傅兰君没有听清,她恍恍惚惚想到别事情。日本,留学……个在记忆里已经有些模糊熟悉面容浮现出来,冲她淡淡地微笑着,耳边有少女清脆嗓音响起: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突然肩膀被人轻轻撞,傅兰君回过神来,顾灵毓拉着她起身:“有客人来。”
来是对年轻男女,男穿着军装,女穿着洋装,那明艳女孩子见到顾灵毓就眼睛
顾灵毓却自己岔开话题:“今天佟老师跟说,让带你去他寿宴。”
没过几天佟士洪生日就到,他既是顾灵毓上司也是顾灵毓老师,于是顾灵毓带傅兰君去给他贺寿。
傅兰君这是第次见到佟士洪,他今年是五十整寿,但精气神极好,只看脸话不过四十,奇怪是头发却全是花白。顾灵毓悄悄跟傅兰君解释:“老师年轻时在船政学堂读书,甲午年海战,学堂精英几乎损失殆尽,他最要好同学也死在那场战役里,老师因此夜白头。”
客厅墙上挂着相框,相框里有几张小相片,其中张是两个少年合影,空白处写着:佟士洪、何乔木丁卯年七月摄于北京。两个都是极英俊男孩子,高点那个依稀有些佟士洪影子在,想必就是年少时候他,而另个稍矮些,面容清秀斯文,脸上带着淡淡微笑。
傅兰君惊呼声:“顾灵毓,这个人长得和你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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