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势已去,听到这个消息傅荣捶胸顿足,在书房里发半天疯。家人们站在书房外面不敢进去,直到里面没动静消停,姨娘才推把傅兰君,傅兰君推开门走进去,傅荣正瘫坐在地狼藉里发愣。
他须发蓬乱,愣怔着,傅兰君捡起地上书,搀扶他起来坐在椅子上:“爹您这又是何苦?几年前您就对说,大清没几年,王朝气数将尽,您又何必执着于争权夺势?”
傅荣表情依旧是愣愣,他喃喃回答:“就算大清完又怎样?流水王朝铁打臣,死皇帝做臣子也还是那些人。旧怨已经扎根,必有个你死活,这哪里是争权力,这是争活命。叶际洲旦得势,还不就成他砧板上鱼肉,更何况,本就有个隐患在他手里……”
说到这里,他突然目露凶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针石日报》报社被永久查封,凡有大清天,翼轸日不可再办报。这对立志以笔杆子唤醒国人翼轸来说不啻为个天大打击。
傅兰君安慰阿蓓:“总会好起来。”
但是随着时间过去,不仅翼轸病没有好转迹象,从小家到大国,所有事情看上去都变得越发糟糕。
整个九月,唯好消息就是叶际洲要回京。
叶际洲京城老娘得重病,叶际洲不日就要启程回京侍奉老娘。闻此消息,傅荣乐得哼起小曲儿,在走廊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嘿嘿笑,会儿又表情狰狞:“他老娘命呜呼才好,丁忧个三两年,看他还怎跟斗!”
但他这美梦做得为时过早。十月,京城传来消息,光绪皇帝和慈禧老佛爷都染病,这病来势汹汹不比以往,恐怕朝中真要变天。
傅荣根神经绷得死紧,傅兰君知道他担忧,他关心无非是光绪驾崩后会是谁即位,皇亲里载字辈和溥字辈皆有可能。作为袁党,他深惧和袁世凯有嫌隙小恭亲王溥伟或者光绪帝亲弟弟醇亲王载沣成为新帝,那不啻为袁世凯末日!
而他中意新君,是与袁世凯交好庆亲王奕劻儿子载振。
傅荣情绪整日在担忧和畅想之间游离,他时而咬牙切齿,时而自顾自笑得满面红光,吓得姨娘直跟傅兰君嘀咕,傅兰君则是万分不解。对于男人而言,权势真如此重要吗?她从未见过父亲这样,被权势左右,变得完全像个陌生人。
他在京线人传来消息,庆亲王奕劻被太后道懿旨调去查看东陵工程。就在庆亲王离京些许工夫里,太后已经选中醇亲王载沣儿子溥仪为帝,醇亲王摇身变成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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