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两个人瞬间屏息,惊疑不定地朝冯厉看去。
冯厉面色喜怒不定,他好像没有发火,但身上气息却极其可怕,凝稠犹如实质。桌子碎沫落在他衣袍上,身着唐装天师就像是尊深藏情绪雕像样,他毫无波澜地问道:“他们给你下药,让你破童子之身?”
冯厉看上去冷静极,但这样冷静却让人心惊胆战。
“是,……”
地板在冯厉脚下裂开,裂纹四分五裂,可怕地往周围蔓延。
他嘴唇紧抿,隐隐发白,拳头握起,副受天大侮辱模样。
殡葬店老板都诧异,他坐起身,“这是怎?”
冯厉皱起眉,沉声问:“说。”
江落擦擦眼泪,隐忍地道:“先生,在船上执行任务时候,被伙人给下药。他们好像是池家人,说是要用来引出池尤,那药太过无耻,……在那夜没童子之身。”
黑发青年副不忍回想痛苦神情,三言两语将事情笔带过,但其中绝望却可见斑。
从他说第句起,江落就不着痕迹僵。
冯厉没注意到他异样,“他自然是童子之身。”
殡葬店老板上上下下打量着江落,“长这好看都没男女朋友吗?”
江落看着他们俩,脑子里飞快谱好剧本。表情缓缓变得屈辱,眼中慢慢红。
他要是现在硬撑着不说,之后只会坑自己,还不如现在和盘托出。
冯厉眼中暗沉,他默不作声地转着手上玉
身为个天赋出众、前途广阔年轻人,童身却因为被旁人下药而委身恶鬼被迫,这事太过羞耻,也实在让人火冒三丈,哪有这无耻手段?
殡葬店老板瞠目结舌,“你和池、池尤——”
“嘭”声巨响,冯厉身前实木桌倏地四分五裂。
桌上东西丁零当啷掉落在地,茶碗粉碎,茶叶溅落地。
瓷片滚落到江落脚前。
江落并不相信冯厉,冯厉以天师府为重,他自觉自己还没重要到让冯厉为他对上祁家和池家程度。
事实摆在眼前,江落身为冯厉弟子,祁家和池家敢对他下杀手,池家还敢对他下药,要是有冯厉允许,觉得江落就算跟冯厉告状冯厉也不会对他们做什,要就是不怕冯厉。
池家人对冯厉巴结得很,那就可以排除后者。
但瞧冯厉如今还觉得他是童子身样子,怕是冯厉就算知道祁、池两家要对他下手,也不知道这两家具体做什。
哪怕冯厉不会为江落出头,但能让天师府和池家、祁家有嫌隙,江落告这状也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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