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中车顶,紧接着是箱子和里面物品滑离车顶刮蹭声。拉车马距离托马斯不到米,它们踢起团沙,bao,嘴角甩下大团白沫,眼球凸起,充满惊恐。马身越贴越近。车夫正赶着它们撞向汽车!死期到,托马斯想。
汽车达到最高时速时,马匹放弃。汽车坚定地向前冲刺。托马斯稳住方向盘,把车移向道路中央,几乎蹭到右侧领头马。他在后视镜里看见那匹马被迫扬起头,这才堪堪避过车尾。
他突围成功瞬间,那群已经精疲力尽马蹒跚着停下脚步。车夫冲着他背影不依不饶地高声咒骂。在后视镜里,他看见乘客挤出马车,和车夫互相指手画脚地争吵起来。
他被这场冲突折腾得身心俱疲,急需停车休整,无奈追兵在后,只得继续前行。他驾着自己不幸小船越开越远,注意力又回到眼前路上。他惊魂未定,内心如风,bao中大海。与此同时,身上奇痒又让他苦不堪言。
他盘点起自己进度。出门几天?他边回想边计数。、二、三、四——四个晚上。预计十天已经过去五天四夜。只有十天。他甚至还没走出里巴特茹省,不到四分之路程。当初怎会奢望能在短短几天内完成他壮举?太可笑。伯父关于魔毯比方让他昏头。古代艺术博物馆馆长不会容忍他迟迟不归。只要他晚回天,就会被解雇,毫无商量余地。那就是他赖以生存职场,自己不过是枚可有可无齿轮。他与馆长、藏品管理员以及其他博物馆主管之间关系并不比乌利塞斯神父与主教和岛上神父关系好多少。同事们从不同用餐,只是漠然独处,这样工作氛围怎能让人愉悦?有时他觉得,乌利塞斯神父在圣多美经历每种苦难,在他博物馆生涯里都能找到。同样单调乏味。同样充满孤独感工作,却不时被同事间紧张关系打扰。同样身体不适——于他而言,是终日置身于潮湿生霉地下储藏室或者窒热多灰阁楼。同样让人喘不过气悲惨境遇。同样挣扎着寻找世事意义。
常在种植园中邂逅小小神龛,它们总是搭建在偏僻角落。神龛由木材或烤制过泥土草草搭就,周围散落着贝壳和腐烂水果。如果它们被毁(做这件事人不是),它们又会在别处冒出来。这些神龛让欣慰。奴隶们在原来村庄里曾从事各种手工艺活动,但在这里,他们囿于田间劳作。没有金工,没有木工,没有编篮,没有饰品制作,没有裁缝,没有人体彩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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