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扯谎
，你这麦片脑袋
白痴！”
“
没扯谎。把马直接带去码头，丹迪先生，在那儿找到
位海外皮草商。皮草商从不用牛拉车，嫌它们跑得太慢。皮草分量轻，却很值钱。诺维格瑞根本没有所谓马市，也就是说，这儿买不着马。是唯卖家。所以可以自己开价，简单得就像……”
“告诉过你，别对说教！”丹迪涨红脸，大叫道，“好，你赚到钱。可钱呢？”
“拿去投资。”特里科自豪地回答，还像丹迪样抚平头顶丛顽固乱发，“丹迪先生，只有用在生意周转上，钱才有价值。”
“注意你语气，不然抽你脸！快说，你把卖马钱拿去干吗？”
钦佩地低声道，“它连说话和思考方式都跟比伯威特样。根本不可能区分……”
“太夸张！”半身人扮个鬼脸，“夸大其词。”
“不。”杰洛特反对，“不是夸张。信不信由你，丹迪，它在这刻确就是你。虽然方法未知，但变形怪能复制受害者心智。”
“心……心什
？”
“心智，也就是大脑特征：人格、感情、思想，即所谓灵魂。这与大多数术士和全体牧师主张相悖，因为他们认为灵肉是体。”
“说，拿去进货。”
“什货，你这该死疯子？”
“进些胭……胭脂红。”变形怪吞吞吐吐地说，然后语气流畅起来，“五百蒲式耳胭脂红、万磅金合欢树皮、五十五桶玫瑰香精、二十三桶鱼油、六百只陶碗、八百磅蜂蜡。注意，鱼油很便宜，因为有点变质
“异端邪说……”酒馆老板喘息声变得慌乱起来。
“胡说八道。”丹迪·比伯威特强硬地说，“别唬人，猎魔人。你跟说大脑特征，那好：复制别人鼻子和裤子是回事，但复制头脑就是胡扯。现在就证明给你看。假如这位被虱子咬过变形怪复制身为商人精明，那他就不该来疲软诺维格瑞卖马，而该到魔鬼渡口马市去，那儿价格是由拍卖决定。在那儿，根本不可能赔钱……”
“当然会赔钱！”变形怪模仿半身人气愤口吻，还用对方习惯嘟囔声，“首先，魔鬼渡口拍卖价在下跌，因为买家在拍卖前就约好价码。你还得付佣金给拍卖组织者。”
“不用你教怎做生意，低能儿。”比伯威特恼火地说，“在魔鬼渡口，每匹马可以卖到九十、甚至百。可你呢？你从这些诺维格瑞流氓手上拿到多少？”
“百三。”变形怪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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