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黑脸男人说，“情况是这样：商队马车沿大路前进，碰上
断树。你瞧，先生，这棵松树倒在路中间，刚被人砍倒不久，灌木丛里还有痕迹。瞧见没？等商人下来，想搬走树木时，她们从三个方向发动袭击。那边
灌木丛，还有歪脖子桦树那儿。你瞧，箭是树精做：箭翎用树脂黏合，羽毛泡过
希瑞张开嘴，杰洛特晃晃她手，示意她安静。
“要
说，血债血偿！”斜眼士兵有个同伴咆哮起来。他穿着镶铜边紧身上衣，身材魁梧。“血债血偿！简直让人难以忍受。先是菲斯奈特，然后是辛特拉公主，现在又是商人。看在诸神分上，报仇，们得报仇！要不然，她们明天就该跑到们家门口杀人！”
“布雷克说得好。”斜眼士兵续道，“你们说对不对？还有你，兄弟，得问你：你是哪儿人？”
“布鲁格人。”猎魔人撒谎道。
“那这小鬼是你女儿喽？”
，沉重地喷着鼻息，双脚蹬踢不止。
沙地上鲜血浸染，还散落着人类尸体，有紧贴马车，有卷入车轮。
围着马车士兵中走出两个人，然后是第三个。其余十多人勒住缰绳，伫立不动。
“出什
事？”猎魔人问。他尽力用身子挡住屠杀场面，不让希瑞看见。
有个士兵，穿着短锁甲和长靴，用
对斜眼打量他，伸手咔咔地挠着没刮干净下巴。他左前臂套着磨损不堪护腕，像弓箭手用那种。
杰洛特又晃晃希瑞手。
“是女儿。”
“布鲁格人……”布雷克皱起眉头，“得说，兄弟，正是你们国王文斯拉夫纵容这些怪物。他不愿意跟们埃维尔王，还有凯拉克维拉克萨斯王结盟。如果们三面夹攻，肯定能杀光那些……”
“屠杀是怎样发生？”杰洛特缓缓发问，“有人知道吗？商队里有没有生还者？”
“没人目击。”斜眼士兵说，“但们知道发生什。护林人杰格汉斯认出痕迹，毫不费力。告诉他，杰格汉斯……”
“是偷袭。”他简短地回答，“树精屠杀路过商队。们正在调查。”
“树精会攻击商队？”
“你自己看啊。”斜眼士兵挥挥手臂，“他们身上插满箭，跟刺猬似……还是在大路上！那些森林怪物越来越猖狂。要不多久，别说进森林，连靠近都不行。”
“那，”猎魔人眨眨眼，谨慎地发问，“你们是谁？”
“埃维尔国王手下，纳史特洛格士兵。们本由菲斯奈特男爵指挥，但男爵在布洛克莱昂遇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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