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想也是。”她为自己和吟游诗人各倒些酒,举起酒杯,“为你获救与健康干杯,丹德里恩。”
“也为你健康干杯,叶妮芙。”他回答,“从今天起,只要有机会,就会为你
她看着他双眼,略微点点头,闪亮黑色卷发晃动几下,落在她肩头。她把烤鸡放进餐盘,用刀叉熟练地切开。在此之前,丹德里恩只见过个人能如此熟练地用刀叉吃鸡肉,现在他知道杰洛特是跟谁学。好吧,他心想,这也难怪,毕竟他在温格堡跟她住年之久,叶妮芙给他灌输不少奇怪习惯,直到分手。他从烤肉叉上取下另只鸡,想也没想就扯下只鸡腿,故意用双手捧着吃。
“你是怎知道?”他问,“你怎会刚好赶来救?”
“你表演时,也在伯琉赫里斯树下。”
“没看到你。”
“不想被人看到。随后跟你进镇子,在旅馆里等——说实话,要跟你去那个未必有欢欣、却必然有淋病地方真心不太合适。最后失去耐心,于是到院子周围转悠,结果听到猪圈里有人说话。强化听觉,这才发现猪圈里不是最初以为某个变态,而是你。喂,老板!麻烦再来点酒!”
,“大概还活着。”
“表示怀疑。”叶妮芙满不在乎地说,“割断他气管和颈动脉。他也许还能嘟囔几句,但活不久。”
丹德里恩打个哆嗦。
“你砍他脖子?”
“若非天生谨慎,先送出道幻象,躺在地上就该是。看看另个……活见鬼,这壮家伙都承受不住。可惜,真可惜……”
“听凭您差遣,尊贵女士!马上就来!”
“请拿刚才酒,这次别掺水。只能容忍浴缸里有水,酒里可不行。”
“乐意效劳,乐意效劳!”
叶妮芙推开餐盘。丹德里恩注意到,烤鸡还剩不少肉,足够旅店老板家当早餐吃。用刀叉吃鸡肉确实既文雅又讲究,但着实浪费。
“谢谢。”他又说遍,“谢谢你救。那个该死里恩斯不可能放过,他会榨干知道切,然后宰掉,就像宰只羊。”
“他也死?”
“他没能撑过去。唔……有点用力过猛……你瞧,他连牙齿都烧焦——你怎回事,丹德里恩?你要吐吗?”
“想吐。”诗人口齿不清地说,额头顶在猪圈木墙上。
“就这些?”女术士放下酒杯,伸手去拿肉叉上烤鸡,“你没撒谎吧?没忘掉什?”
“没有。但忘句‘谢谢’。谢谢你,叶妮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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