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瑞费力地坐起,用指节揉揉砂砾包裹眼角。
肯定疯,她心想。
在她前方几步远处站着匹马。她眨眨眼。不是幻象。真是匹马。匹小马,不比马驹大多少。
她彻底清醒,舔舔开裂嘴唇,不由自主地清清嗓子。马儿吓跳,跑到稍远处,马蹄摩擦着松动石头。它动作十分古怪,毛色也很不寻常——既不是茶色,也不是灰色。或许只是她错觉,是在它背后闪烁阳光玩把戏。
马儿喷喷鼻子,朝她走近几步。现在她看得更清楚。除与众不同毛色,她发现它体型也很古怪:小小头,细长到惊人脖子,纤细骹骨,浓密长尾巴。马儿站定,打量着她,脑袋始终歪向边。希瑞轻轻地惊叹声。
你忍不下去。你知道渴死人是什样子吗?从现在开始,你随时都有可能失去理智,到时就太迟。到那时,你连自行断能力都将失去。
不。不会放弃。会忍耐下去。
希瑞把短刀收回刀鞘,站起身,又摇晃着摔倒。她再次爬起,摇晃几下,开始前行。
在她头顶,黄色天空高处,她看到只秃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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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
她赶走这些幻觉和噩梦。她舔净覆盖露珠刀刃,开始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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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昏过去。炽热阳光和滚烫岩石唤醒她。
在前方,越过闪闪发光热浪,她看到参差不齐山脉。
马儿圆圆额头上长着支角,至少两掌长。
简直是不可能中不可能,希瑞心想。她渐渐恢复理智和思考能力。这个世界没有独角兽,它们早
再次醒来时,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是在何时倒下。她也不记得躺多久。她抬头看着天空。那儿又多两只秃鹫,和先前那只起在她上方盘旋。她没有起身力气。
她明白,这就是结局。她平静地接受现实,从而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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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东西在碰她。
它温柔而谨慎地推推她肩膀。尽管疲惫不堪,但这长时间独处过后,在被无生气岩石包围这久之后,这碰触还是让她绷紧身子。她试着起身。碰触她东西喷喷鼻子,向后跳,跺脚声音格外响亮。
近。明显近。
但她已经没有力气。她强撑着坐起身。
手里短刀反射着阳光,热得烫手。它很锋利。她清楚这点。
何苦折磨自己?耳畔响起女术士蒂莎娅·德·维瑞斯学究似平静嗓音。何必让自己继续承受痛苦?是时候结束这切!
不。不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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