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特富饶与奢华远远超出他们想象。
他们继续航行,途中经过气派王国海军大厦,还有商人公会办公室,岸边人行道上满是身着鲜艳与豪华服饰行人;他们从成排贵族宅邸与商人大宅间穿过,运河水面倒映出装饰华丽却异常窄小豪宅正墙。在朗·爱塞特,屋主必须根据房屋正墙大小来交税——正墙越宽,税金也就越高。
唯栋正墙宽阔到浪费建筑,正是柯维尔君主宏伟冬季居所恩塞纳达宫。由王室夫妇,也就是柯维尔君主盖多维乌斯及其妻婕玛为首迎宾委员会等在连接宫殿与运河河岸台阶上。他们以宫廷之礼欢迎客人,态度恭敬到……出人意料。盖多维乌斯管拉多维德叫“亲爱叔叔”,婕玛则微笑着称邦达为“亲爱祖父”。盖多维乌斯自然是特洛伊登后裔,巧合是,婕玛是叛逆爱蒂恩后代——那位逃离科德温公主,其血管中流淌着阿德·卡莱历代国王血脉。
亲缘关系改善会面气氛,也拉近与会者之间距离,但对谈判本身却毫无助益。“孩子们”简短地诉说要求,“长辈们”侧耳聆听。他们在份文件上签字,后世称之为《朗·爱塞特第条约》。为与随后签订条约区分开来,第条约还有个名字,取自条约序文最前面几个字——《海路自由通行条约》。
开放海路。通行自由。贸易自由。利润是神圣。爱你贸易、利润和邻舍,如同爱你自己。阻碍他人贸易与利润是违背自然行为。柯维尔不是任何国家臣属。它是个独立、自主且中立王国。
看起来,就算出于礼节,盖多维乌斯和婕玛也不会为挽回拉多维德和邦达颜面,做出哪怕丁点儿让步。但他们还是让步。他们答应拉多维德,允许红王在官方文献里称自己为“柯维尔国王”,直到他过世为止。他们也同意邦达使用“坎恭恩与玛琉尔君主”这头衔,直至其过世。
当然,这些只是虚名而已。
盖多维乌斯和婕玛执掌王权二十五年,到他们儿子杰拉德统治期间,特洛伊登家族灭亡。随后,伊斯特里尔·蒂森——也就是蒂森家族建立者——登上柯维尔王位。
在短短数十年间,柯维尔历代国王便与全世界所有王朝成血亲。他们严格遵守《朗·爱塞特条约》内容,从不干涉邻国事务,也从不主张外国继承权,尽管柯维尔国王或王子不止次有充足理由继承瑞达尼亚、亚甸、科德温、希达里斯、维登,甚至利维亚王位。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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